看到這些惡毒的話,我的手不自覺捏緊了床單。
紀明修的臉,沉得快滴出水來。
他當著我的面打電話給助力劉晨。
“從今天開始,切斷對余念微所有的資助?!?br>“然后跟法務那邊聊一聊,把我這些年贈送給余念微的所有巨額財產(chǎn),全部索回?!?br>做完這一切,他充滿期待地看向我。
但是,我已經(jīng)累了。
8
次日醒來的時候,紀明修已經(jīng)不在病房了。
我便給閨蜜打了個電話。
“孟瑤,先前承接你離婚的那位律師叫什么?你推給我吧?!?br>孟瑤驚了,忙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小璐,你真的做好了決定要離婚嗎?”
我本無意多說,可孟瑤是我從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
我們曾睡在一張床上聊天,也曾一起喝酒罵人。
她多問了幾句,我就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孟瑤氣得在電話那頭破口大罵:“他紀明修是腦子有泡還是怎么的?忘記了他當初是怎么再三承諾的嗎?”
對于這一點,我如今深有體會。
“孟瑤,現(xiàn)在再說這些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了?!?br>“承諾只在相愛的時候,才有效。如今他不愛我了,承諾又怎么做得數(shù)?”
孟瑤把離婚律師推給了我后,再三詢問我到底在哪個醫(yī)院,她一定要過來看看我。
對于好友的請求,我沒再推辭,于是把醫(yī)院的地址發(fā)了過去。
掛斷電話后,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紀明修提著一大袋早餐進來。
十分討好地跟我說,他買了五六種餐食,都是我大學時候愛吃的。
看著被擺得滿滿當當?shù)淖雷?,我卻沒有一絲胃口。
但紀明修卻像是魔怔了一般,捧著一盒蟹黃湯包放在我面前。
“沈璐,你快嘗嘗看,嘗一下還是不是我們當初的那個味道?”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