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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死人文學(xué)的女主角。
按照原劇情我會一聲不響的死去,讓男主后悔、痛苦、自責(zé)…
但我覺醒了。
所以我豪擲一個億治我的絕癥,又一擲千金包了一個男模。
他卻紅著眼眶找來,又哭又笑:“你還活著,真好…”
然后又給我點了88個男模。
“只要你活著,只要你愿意看我一眼,怎樣都好…”
我:“嗯?死人文學(xué)爆改舔狗文學(xué)??”
1
謝川撕碎確診單,一臉厭惡地看著妻子。
“為了留住我都學(xué)會造假了,你連薇薇的頭發(fā)絲都比不上。”
說罷,謝川大步離開,葉輕單薄的身軀跌倒在地,喃喃道:“可是,我真的要死了啊......”
......
謝川跪在雨中,撫著墓碑,聲音沙?。骸拜p輕,對不起,是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
我嘆口氣,關(guān)掉小說頁面。
讓人糟心的死人文學(xué)。
可偏偏,這個小說就是我們的世界。
我就是要死掉的葉輕,用一聲不響的死來懲罰丈夫的戀愛腦女主。
謝川則是在我的丈夫,和我結(jié)婚三年卻一直心系他人淡如菊的白月光——黃薇薇。
當(dāng)我拿著確診單渾渾噩噩地游蕩在醫(yī)院走廊時,手機上竄出這部小說,讓我知道了以后的劇情。
我在下一章就會死,然后我的靈魂會看著謝川痛苦、悔恨…
好慘,死了也不能安生。
可是,作者你真的不打算救救我嗎?一定要用我的死來懲罰這個在我和黃薇薇之間搖擺不定的渣男嗎?
我想活著,好好的活著,所以我要治病,也要離婚。
我?guī)е|蜜何音約了醫(yī)生討論治療方案,很巧地遇見了謝川和黃薇薇。
何音氣到眼眶發(fā)紅。
“你得癌癥他不管不問,黃薇薇只是腿上擦破了皮就讓他在這守了三天三夜!”
順著何音的目光看去,看到黃薇薇膝蓋上貼著一塊紗布坐在輪椅上,一襲白裙顯得她無比嬌弱,讓人憐愛。
謝川一臉溫柔地推著她準(zhǔn)備出院,眉眼含笑,是我在婚后從未見過的神色。
2
“輕輕。”
黃薇薇的音調(diào)像山澗一般清冽,符合她在娛樂圈的人設(shè)——人淡如菊。
謝川的臉上瞬間跳出了一抹不悅。
“你們怎么找到這了?”
黃薇薇嘴巴嘟嘟:“抱歉,輕輕,是我不小心磕破腿,才讓阿川這幾天一直守著我回不了家??丛谖业拿孀由希蠹叶俭w面些,不要生氣?!?br>
“你的面子?你真是好大的臉?!蔽也恍嫉貟咭晝扇耍骸澳阃炔缓?,眼神也不好嗎?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氣了。”
謝川一臉厭惡,語氣陰厲。
“你怎么跟薇薇說話呢?不要再來打擾薇薇,她需要靜養(yǎng)。否則別怪我翻臉。”
我和何音被他惡狠狠的表情氣笑了。
縱使我知道后面的劇情,現(xiàn)在還是會心痛。
我和謝川是青梅竹馬,也是商業(yè)聯(lián)姻,但是這些年我始終敵不過黃薇薇。
黃薇薇但凡有個頭昏腦熱,謝川必定在她身邊守著。
若是刮風(fēng)打雷,謝川不管多晚都會趕去黃薇薇那里。
每逢各種節(jié)假日,謝川也會和她膩在一起。
結(jié)婚三年,我和謝川在一起的時間不到他和黃薇薇相處時間的一半。
黃薇薇每次眸中含羞,嘴巴嘟嘟:“雖然我不爭不搶,可輕輕不是,她會生氣的吧?!?br>
謝川擰眉。
“她要生氣,我也沒辦法,反正咱們是清白的?!?br>
起初,我鬧過怨過生氣過,后來麻木了,再后來作者讓我心寒至死。
可在我死后,謝川意識到他愛我入骨,他對黃薇薇只是報恩。因為她媽媽死后把心臟移植給了有先天性心臟病的謝川。
你報恩關(guān)我什么事?在婚姻里冷落我、折磨我就能讓你的報恩顯得更真誠嗎?
覺醒后的我只想為自己而活。
我冷笑道:“少些自以為是吧,我已經(jīng)委托律師擬好了離婚協(xié)議,記得回家簽字?!?br>
“輕輕,你不能為了讓阿川回家就開這種玩笑,這樣的手段不體面?!?br>
黃薇薇的話讓謝川恍然大悟,謝川皺眉道:“你能不能懂點事,你不知道用離婚威脅男人很蠢嗎?”
還未等我開口,何音火冒三丈,指著謝川和黃薇薇罵:“體面?就你這樣天天霸著別人老公的人還配把體面掛嘴邊?還有你,你能不能要點臉,和你說離婚你聽不見嗎?真他媽以為自己這根爛黃瓜多招人稀罕?”
“自己老婆生病不管不問,在這給小三當(dāng)舔狗!犯賤!”
黃薇薇瞬間委屈得淚水沖滿眼眶,嘟嘟嘴道:“你們這樣污蔑我,我不知道說什么!”
謝川對我滿眼失望。
“清白這個詞,我和薇薇已經(jīng)說累了。但你們的心是臟的,看到的東西自然也是臟的。”
何音跳了起來。
“你們清白的能在一個病房里同吃同睡三天?你伺候她吃喝拉撒和洗澡?謝川你家是倒閉了嗎?連護工都請不起嗎?”
謝川憤憤地將黃薇薇護在懷里,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他正在跟何家合作,自然不敢得罪,于是把對何音的憤恨目光轉(zhuǎn)向我。
正想發(fā)作時,路人似乎認(rèn)出了黃薇薇這個娛樂圈新星,拿出手機拍照。
“那不是黃薇薇嗎?娛樂圈里最與世無爭的小花,她有男朋友了?”
“我看著像是捉奸現(xiàn)場?!?br>
“???黃薇薇不會是來做人流......”
黃薇薇眼神慌亂,謝川急忙將她抱上開來的房車,扭頭沖我恨恨道,“回家再和你算賬?!?br>
說罷,便揚長而去。
看著離去的車尾,我問道:“何音,那個律師靠譜吧?”
“當(dāng)然,他可是離婚官司里的頂級大佬,從無敗訴,保準(zhǔn)你能分到十個億?!?br>
我松了一口氣,心中那團郁郁之氣煙消云散,男人怎么比得過錢呢?
3
趙教授看著我的各項檢查報告,神色凝重。
“葉小姐,您已經(jīng)是乳腺癌晚期,治愈的概率很渺茫?!?br>
“渺茫......就說明還有機會是嗎?”
趙教授點點頭。
“現(xiàn)在和國外正在聯(lián)合研發(fā)一種新藥,主要研發(fā)人員是我曾經(jīng)的學(xué)生。只是剛準(zhǔn)備用于臨床試驗,葉小姐的病情不一定能等到試驗結(jié)束?!?br>
“那就讓我來做臨床試驗患者吧?!?br>
“輕輕!”
趙教授愣了一下,但見我神情堅定,說道:“葉小姐,這個有一定風(fēng)險,而且未必就能根治你的......”
“我知道,它的風(fēng)險和后果我都能承受,只要有一絲活下去的希望,我就愿意試一試?!?br>
趙教授點點頭,卻面露難色。
“你的病情還需要其他的治療方案輔助,全程下來大概需要一個億......”
我回答的干脆:“沒問題。”
我知道,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機會了。
從我覺醒那天,我就一直在關(guān)注最新的研究進展。
一個叫白楊的人在乳腺癌的研究上頗有建樹,他是臨床醫(yī)學(xué)和藥物學(xué)的雙博士,將臨床和藥物研發(fā)結(jié)合起來的醫(yī)界天才。
短短幾年就已經(jīng)在醫(yī)學(xué)界的頂級期刊上發(fā)表了三十篇論文,之前研發(fā)的特效藥療效也極好,這次研發(fā)的新藥又有了很大的改善。
可是此人的照片和信息都沒能查到,但是從他多年前的論文發(fā)表情況來看,他在本科期間和趙教授是師生關(guān)系。
所以我費勁心思掛到趙教授的號。
果然,為自己尋到了一線生機。
從趙教授的辦公室出來,何音扶著我,情緒低落。
我安慰道:“別難受了,我不是還有被治好的可能嗎?我先回家找謝川離婚,把錢要回來。”
婚后這三年,我用自己的技術(shù)專利幫謝川拿下不少大單子,這期間賺的錢怎么能便宜那個狗男人?
4
剛到家,就見謝川一臉陰鷙地坐在沙發(fā)上。
面前是離婚協(xié)議書。
“十個億?葉輕你可真敢想?!?br>
“嫁給你之后,公司市值漲了一半,這怎么不算夫妻共同財產(chǎn)呢?十億是我應(yīng)得的。”
謝川上前扼住我的下巴逼我仰視他,可從我的視角看他的下顎線就像一只蜥蜴。
他的姿勢和表情也都相當(dāng)油膩,畢竟這樣的動作只能在小說中一掃而過,不能在現(xiàn)實中切身體驗。
他語氣輕蔑:“我照顧了薇薇幾天,你就和我這樣鬧?我說過,薇薇性子恬淡,不會和你搶謝太太的位置?!?br>
我抬腿沖著他的子孫袋狠狠一頂,謝川瞬間疼的彎下了腰。
“癲公!”
“甭在這自戀,老娘不稀罕。你就算是去照顧黑薇薇綠薇薇紅薇薇又關(guān)我什么事?看清楚了,我是要和你離婚!”
謝川呲牙咧嘴地直起身。
“你不就是想逼我向你服軟,讓我和薇薇劃清界限,你的小心思還和以前一樣下賤?!?br>
“但是我告訴你,不可能。薇薇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收起你的齷齪心思?!?br>
“我會轉(zhuǎn)給你五十萬,以后給我消停點。”
我氣急反笑,問道:“五十萬就想打發(fā)我嗎?”
“這可不夠。”
謝川怔了一下。
“你想要多少?”
“一個億?!?br>
“你做夢!”
我反手給了謝川一巴掌,“我的價值遠遠超過一個億。”
謝川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他想不明白一向愛他如命的妻子怎么會向他動手。
我擦了擦手,“所以啊,你這樣不忠又摳門的男人留著干什么呢?你要么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乖乖簽字,要么就法庭上見咯!”
說罷,我翩然離去,留下他在客廳無能狂怒。
“葉輕,你別想從我這多拿走一分錢!”
5
當(dāng)晚,黃薇薇發(fā)了一條微博,是一套價值三億的珠寶——海洋之心。
瞬間上了熱搜。
我知道,那是謝川送她的生日禮物。
三億可以博美人一笑,他掏的爽快。
一億可以救妻子一命,他摳搜不給。
一股寒意直達心底。
于是,我連夜賣掉了他珍藏的百達翡麗、勞力士、江詩丹頓......
很快湊到了八千多萬。
但我不解氣。
第二天,黃薇薇的熱搜后有了“爆”字。
有心人扒出拍下這套珠寶的竟是謝氏集團總裁——謝川,一個有婦之夫。
還有網(wǎng)友曬出謝川抱著黃薇薇進出醫(yī)院。
更有網(wǎng)友曬出謝川幫黃薇薇脫罩衫…
一時間,人淡如菊的小花黃薇薇成了富豪的小三。
黃薇薇急忙在評論里解釋,“我們只是好哥們?!?br>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網(wǎng)友謾罵聲鋪天蓋地。
“果然人淡如菊、不爭不搶!人家是偷?。 ?br>
“我們都錯怪她了,她不是淡菊妹,而是菊花茶!”
“好哥們送你三億的首飾?他老婆知道嗎?”
“不怕被他老婆找你要走那1.5億嗎?這可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
…
網(wǎng)友的評論讓我醍醐灌頂,之前分割的資產(chǎn)里可不包括這三億。
這樣算來我就有11.5億,嘻嘻。
我還沒來得及和律師說,謝川就氣勢洶洶找來。
“那些下三濫的照片是不是你找人發(fā)的?我真是高看你了,你就是一個蛇蝎心腸的毒婦!”
“謝川,你腦子有病就去治!首飾你送的,人是你抱的,衣服是你脫的,你干這些事的時候怎么不覺得下三濫?還有,你有證據(jù)是我發(fā)的嗎?”
謝川滿臉通紅,目眥盡裂,朝我舉起了手。
“我在屋里放了攝像頭,你動我試試。”
謝川愣了一下。
我笑笑:“總不能讓你憑白冤枉我,既然你說我發(fā)了視頻和照片,那我就坐實好了。”
“你只要碰我,熱搜就是謝氏集團總裁為娛樂圈小花怒打發(fā)妻?!?br>
謝川悻悻放下了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離婚,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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