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骨髓移植手術(shù)大出血當天,妹妹故意早產(chǎn)。
只為將身為外科圣手的哥哥從我身邊奪走,讓我失血過多而死。
我哀求哥哥,我們是一母同胞,求他一定要救救我。
沒成想,妹妹不肯上救護車,最后失血過多,死在家里。
死前還給哥哥打電話,求他救救腹中的孩子。
妹妹死后,全家眾人待我比往日更好,沒有半分不滿。
直到老公公司上市那日,他說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要還母子二人一個名分。
而我被丈夫拋棄,成為下堂棄婦。
流落街頭時,我被父母帶回家里。
媽媽給我打了麻醉藥,哥哥親手割開我的手腕,血一點點流出,我痛了三天三夜才斷氣。
再睜眼,我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手術(shù)大出血當天。
哥哥正滿手鮮血焦急道:“之意小產(chǎn)大出血,血庫告急,你先撐一撐,把血漿讓給之意,反正你死不了?!?br>
1
我和林之意雖不是親生,但都是熊貓血。
血都給了她,我就是死路一條。
我下意識抓緊哥哥的衣角,哀求他救我。
他眉頭緊促斥責(zé)我:“之意可是個孕婦,一尸兩命,你怎么這么惡毒?!?br>
說完,他甩開我,頭也不回的離開手術(shù)室,并且將血庫里的血全都調(diào)走。
我終于意識到我重生了,重生回手術(shù)大出血當天。
上一世,林之意腎衰竭,而我和她是同卵雙胞胎,是最適配的腎源。
我毫不猶豫做了腎移植手術(shù)。
然而半年前我查出急性白血病的時候,爸媽卻將林之意護在身后。
“之意身體嬌弱,不能做骨髓移植?!?br>
絲毫沒有想到我也是他們的女兒。
因為血型特殊,我等了半年才等到合適的血源。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我特意哀求身為外科圣手的哥哥給我做手術(shù)。
沒想到林之意為了置我于死地,竟然故意跌下樓梯小產(chǎn)。
我哀求哥哥看在一母同胞的情面上,留下來救我。
“只要你救我,我將公司一半的股份給你......”
哥哥猶豫之間,林之意竟然不肯上救護車,直接死在了家里。
爸爸和媽媽驟聞噩耗,直接昏了過去。
哥哥強忍悲痛,給我做完了手術(shù),然后將自己關(guān)在房里三天三夜。
但之后他們待我比之前還要好,甚至讓我不要難過。
直到老公陳磊的公司上市,他甩給我一封離婚協(xié)議,公開承認妹妹和孩子的身份。
而我淪為下堂婦,流落街頭。
陳磊打斷我的腿,讓我跪在林之意墓前低頭認錯。
“之意從來沒想過和你爭搶,你為什么就是容不下她!”
“是你!是你殺了她!我要讓你給之意償命!”
他滿眼恨意,嘶吼著挑斷了我的手筋腳筋。
然后爸爸媽媽將我領(lǐng)回家,媽媽給我打了麻醉,哥哥親手割斷我的手腕,每天都會給我止血包扎,只為讓我親自體驗血液流盡的痛苦。
絕望之下,我被折磨了三天三夜。
我在地上苦苦掙扎,哀求他們放我過時,爸爸放了一把火,將我關(guān)在房間,怨恨道:“如果不是你搶走了之意的血,她不會死!”
“你這個孽種害死了之意,早知道就應(yīng)該早早掐死你,現(xiàn)在你給之意償命把!”
熊熊烈火燒毀了掛在墻上的全家福,劇痛和怨恨之下,我閉上了眼。
我死后,他們來到林之意的墓碑前,抱頭痛哭:“那個孽障死了,我們終于給你報仇了?!?br>
想到這里,我松開了拽住哥哥的手。
憑借殘存的記憶,我讓護士喊來顧晨。
他是我的初戀男友,也做了醫(yī)生。
但高中時短暫的戀愛,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救我。
萬幸,他趕來了。
顧晨看到渾身是血的我,眉頭緊蹙:“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br>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松了口氣,昏了過去。
醒來時,我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期。
爸爸卻突然沖進來,他拽住我就要出去:“你這個禍害,如果不是之意聽到你大出血,也不至于受驚之下跌下樓梯,引發(fā)大出血!”
“現(xiàn)在孩子沒保住,你趕緊跟我去哄哄她?!?br>
2
婦產(chǎn)科病房在另一棟樓,走過去要二十分鐘。
現(xiàn)在正是深秋,外面還下著雨,我又剛剛從手術(shù)臺上下來,如果直接過去,當晚就要進ICU。
護士趕緊上前勸阻:“先生,林女士才剛剛動過手術(shù),根本經(jīng)不起這樣折騰?!?br>
“如果傷口淋了雨,只怕病情復(fù)發(fā),排異反應(yīng)加重,當晚就要進ICU?!?br>
爸爸稍稍遲疑了一秒,但想到哭的臉色慘白的林之意,還是狠下心將我拽下床。
他不耐煩道:“之意從小如珠如寶的養(yǎng)著,金尊玉貴,你受點苦忍忍就過去,況且你是姐姐,就不能照顧一下妹妹?”
拉扯之下,點滴的針頭被直接扯斷,扯破了血管,我吃痛的叫出聲。
護士趕緊將我扶回床,處理手上的傷口。
林爸直接暴怒:“這才多大點傷口,你在矯情什么!是不是就是不想讓你妹妹好過!”
剛做完手術(shù),我沒力氣吵架。
護士看不過去,指著林爸的鼻子罵道,“都是女兒,林女士昨天差點死在手術(shù)臺,你們這些家人在哪呢?現(xiàn)在又在這大喊大叫,再不滾別怪我叫保安?!?br>
林爸氣的臉紅脖子粗,半天說不出話。
這時,林之意坐在輪椅上,被護工推過來。
“姐姐,你怎么樣?聽到你出事,我真的好害怕......”
她一邊說,一邊流淚。
林爸心疼的泛起淚花,對我更加厭惡:“瞧瞧之意多懂事,多心疼你,還不趕緊道歉!”
父女情深的一幕深深刺痛了我。
我出生時,林之意就進了ICU。
醫(yī)生說我在子宮里搶走了林之意的營養(yǎng),才導(dǎo)致她天生體弱,需要精心養(yǎng)護。
故此,一旦我和林之意發(fā)生爭執(zhí),爸媽就會毫不猶豫站在她那邊。
一口一個“吸血鬼”罵我。
林之意想學(xué)設(shè)計,我就要放棄畫畫;
林之意喜歡吃芒果,所以每年生日蛋糕都是芒果,卻忘了我芒果過敏。
林之意喜歡顧晨,我就要和顧晨分手......
直到十八歲那年,林之意高考體檢,查出腎衰竭,爸媽對我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十八度大轉(zhuǎn)彎。
媽媽罕見的給我準備了草莓味的聲音蛋糕:“依依,生日快樂!”
爸媽和哥哥都給我準備了生日禮物。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仿佛到了天堂。
所以他們提出,讓我給林之意做腎移植手術(shù)的時候,我立刻答應(yīng)了。
因為他們說:我們是一家人。
可手術(shù)之后,一切又回到了遠點。
我依舊是家里可有可無的透明人,家人的目光始終停在林之意身上。
想到這里,我心中一片悲戚。
這時林母匆匆趕來,開口怒斥我:“我怎么會養(yǎng)了這么個白眼狼,之意可是因為你流產(chǎn),你卻讓親妹妹在這吹冷風(fēng)。”
“還不趕緊跪下給之意道歉?”
她心疼的給林之意擦眼淚:“我的之意啊,你現(xiàn)在身體虛弱的很,怎么這么不聽話?!?br>
林之意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哭。
林母又上手壓著我的脖子,讓我給林之意下跪道歉。
我梗著脖子,反問道:“我大出血的時候,她讓哥哥搶走所有的熊貓血,要不是有好心人及時獻血,我就死在手術(shù)臺上了!”
“這樣的妹妹,我可不敢要!”
林之意被拆穿后,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旋即哭到抽噎。
她委屈道:“我知道姐姐一直怨恨我,可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姐姐?!?br>
“況且這個孩子可是我為了姐姐你生的,陳磊哥一直想要孩子,姐姐你又不能生,我只好......”
此話一出,病房里的人都驚呆了。
這年頭,小姨子勾搭姐夫都這么理直氣壯?
林母擋在林之意跟前:“主意是我出的,你要怨就怨我?!?br>
她道:“不過陳磊原本就是之意的未婚夫,是你搶走了之意的丈夫,現(xiàn)在之意為你受了這么大委屈,你也該把陳太太的位置讓出來了。”
林之意喃喃道:“這不怪姐姐,是我沒有福分,得了爸媽二十多年的疼愛......”
話落,林父林母都紅了眼。
林母惡聲道:“如果不磕頭認錯,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br>
林之意躲在林母的懷里看向我,眼底浮現(xiàn)出得意。
3
換做以前,我聽到這話一定會立馬跪地求原諒,但現(xiàn)在我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場鬧劇,心里沒有半分傷心。
重活一世,一定要讓作踐我的人付出代價。
“好?。 ?br>
我冷笑開口:“在斷親之前,林之意,你先把腎還給我?!?br>
而此刻,林之意一聽到這句話,就躲在林母懷里瑟瑟發(fā)抖。
“姐姐,我沒想到你這么恨我,竟然要我去死!”
林母心疼的不行,剜了我一眼:“當初捐腎是你愿意的,我們可沒有逼你,林家更沒有你這樣心腸歹毒的女兒。”
她低聲哄林之意:“你是爸媽的寶貝,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養(yǎng)好身體,乖......我們回去?!?br>
林父林母推著林之意走了,護士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父母,出聲安慰我:“有些人不配當父母,既如此林小姐你更應(yīng)該好好休息,可不能稱他們的意?!?br>
我笑著點點頭,朝她道了聲謝。
三年前,明明有更合適的腎源,林之意串通醫(yī)生,謊稱病情加重,林父林母心疼林之意遭罪,哄我上了手術(shù)臺。
爸媽只顧著照顧林之意,將我拋諸腦后,甚至讓剛做完手術(shù)的我冒雨回家給林之意取一個玩偶。
我高燒發(fā)熱,林母卻怕吵醒林之意,將我扔在醫(yī)院走廊。
“裝死裝的還挺像,在林家白吃白喝,讓你取個東西還推三阻四,廢物一個。”
也許從那時起,我就應(yīng)該認清他們的嘴臉。
而半年前,我因常年在工廠,查出急性白血病。
我拿著診斷書回家的時候,爸媽正給林之意過生日。
林母眼神冰冷:“今天是之意的生日,拉著臉給誰看,真掃興。”
我鼓足勇氣,拿出診斷書:“醫(yī)生說半年內(nèi)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骨髓,我活不過一年?!?br>
“我和之意都是RH陰性血,所以......”
“你想都不要想!”
林父一巴掌落在我臉上,他眼里冒火,“你把之意害的還不夠?要不是因為你,之意至于從小體弱,甚至得了腎衰竭,受了那么多苦?現(xiàn)在還要逼著她給你捐骨髓,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惡毒的姐姐!”
我捂著臉,多年的委屈全涌了上來,“爸,我也是你的女兒?。∥抑皇窍胍钕氯?,我有什么錯!”
林父瞪大了眼:“賤蹄子,還敢頂嘴!”
他揚起手,又要打我。
哥哥擋在我身前,攔住了爸爸:“依依也是慌了,爸,你先別生氣?!?br>
我眼中又升起希望,哥哥是醫(yī)生,一定會救我。
下一秒,我的心又墜入冰窖。
“依依,你現(xiàn)在病了,不如公司先交給之意打理,還有股份......”
許是回味出這話太露骨,他又道:“我也是為你著想,爸媽年紀大了,之意身體弱,總要為他們做打算......”
林父林母附和道:“你哥說得對,趕緊把公司的股份交給之意?!?br>
聽到這話,林之意眼睛忽的亮了,她柔聲道:“公司是姐姐辛苦創(chuàng)辦的,我不能要?!?br>
林母拍了拍她的手:“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她的?!?br>
我對上他們滿是算計的眼睛,突然笑出了聲。
“我就是死,這些錢你們一分都拿不到!”
說罷,我轉(zhuǎn)身離去,身后是他們的謾罵聲。
沒過多久,林之意懷孕了,哥哥忽然找上我,說他那天說錯了話。
他幫我聯(lián)系了骨髓捐獻者,還會親自給我做手術(shù)。
沒想到最后差點讓我死在手術(shù)臺。
下午的時候,我手機收到林之意發(fā)來的消息。
她趴在林母的膝上,曬著太陽,美好而又寧靜。
我早就習(xí)慣了她的挑釁,反手將她拉黑。
又給律師吳月打了個電話。
“月月,我這有個官司接不接?!?br>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是時候該清算一下了。
4
剛和吳月聊完,我蓋上被子準備睡覺,陳磊又氣沖沖跑來。
滿頭大汗,身上的襯衫是我前天剛熨好的。
他開口就是謾罵:“林依,意意她懷著孕,你為什么要刺激她!現(xiàn)在孩子沒了,你如愿了是不是!我要是知道你這么惡毒,當初就不會和你結(jié)婚!”
我躺在床上,靜靜地等他罵完:“我們離婚吧?!?br>
陳磊愣在原地,蹙著眉頭:“你又在發(fā)什么瘋?以前怎么鬧都可以,但現(xiàn)在公司馬上要上市了,你鬧離婚是想毀了我嗎?”
看著他面目猙獰的模樣,我淡淡開口:“林之意的孩子是你的?”
陳磊臉上閃過一絲慌張,顯然沒想到事情這么快就敗露。
隨后又恢復(fù)理直氣壯:“誰讓你不能生?總不能讓我絕后吧?”
我點點頭:“我理解,所以我們離婚。”
怪不得林之意一懷孕,陳磊就將林之意接到家里,請了三四個保姆。
嘴上說是愛屋及烏,實際上是和我的好妹妹共享天倫。
不過,陳磊一心想讓公司上市,這時候如果公司負責(zé)人鬧出離婚的丑聞,上市肯定會泡湯。
他聲音軟下來:“依依,這事是我對不住你,但公司是我們兩個人的心血,一切等上市之后再說好嗎?”
語氣溫柔,又變成體貼的丈夫。
以前,每當陳磊為了林之意忽略我,事后都會這般低頭哄我。
我沒有家人的愛,將他當做唯一,從不敢真的生氣。
為了陳磊口中的家,我拖著并重的身體,四處幫他拉客戶,好幾次暈倒在馬路上。
結(jié)果卻換來無休止的背叛。
我一陣反胃,再加上藥物的作用,吐了出來。
他嫌棄的后退幾步。
我譏諷的看向他:“你剛才在叫哪個依依?”
剛剛我忽然明白了,為什么每次動情之時,陳磊總是讓我背對著他,原來他心里自始至終只有林之意一個人。
我不過是林之意拋棄他之后的慰藉。
他和我表白也不過是讓我給林之意捐腎。
陳磊的笑僵在臉上,又哄道:“又鬧脾氣了,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br>
明明出軌的是他,卻理直氣壯地威脅我。
我無視他的威脅:“公司歸你,給我五千萬,我會聯(lián)系律師擬定離婚協(xié)議書?!?br>
見我不像開玩笑,陳磊蹭一下起身,罵道:“給你臉了,這么多年你靠我養(yǎng)著,離婚等著餓死吧!”
他一下子掐住我的脖子,眼神發(fā)狠。
我被掐的喘不過氣,一直用手拍打他:“放手!”
重來一次,我不能就這么死了。
陳磊卻越來越興奮,我眼冒金星,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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