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哈腰陪笑:“姑娘放心,干咱們這一行,賬本就是命根子,半點錯不得。”
秦惜看了一眼回避在門口的萱草和忘憂,又重新將賬本打開。
每一頁下,都有她紅色的私章印記騎縫為證,的確錯不了。
這里面,田莊,商鋪,租子,以喬泯之的名義匯入的銀錢,五年下來,總計居然有百萬之多。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名下有這么多私產(chǎn),這么多錢。
而最顯眼的是每年她生辰那日。
最初嫁給喬泯之沒多久,十五歲生辰,只有一千五百兩。
那時候,他只是翰林院的小官。
可第二年,十六歲,便成了一萬六千兩。
之后,十七歲,十八歲,十九歲,分別是十七萬兩,十八萬兩,十九萬兩。
秦惜的手,將賬冊再一次合上。
喬泯之即便位極人臣,也不該有這么多錢。
他能給她這么多錢,那他自己該有多少錢?
秦惜總覺得喬泯之在藏著什么。
她有點害怕。
不過這票號中的銀錢,她倒是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得了。
在北雍做公主時,父皇只有她一個公主,三歲食邑八千戶,十歲永業(yè)田一萬畝,如果沒有亡國,那皇位也毫無意外定是傳給她的。
北雍國土雖小,卻地靈人杰,十分富庶。
這世間,沒有哪個女子比秦惜少時活的尊貴嬌奢。
如今,她給喬泯之當了五年娘子,床上給他揉搓了五年,拿他一百萬兩,也算是應(yīng)得的。
“看過了,有勞?!?br>秦惜將賬冊還給掌柜,帶著萱草和忘憂出了票號。
萱草瞧著時辰還早,“姑娘,這大街上這么熱鬧,不如咱們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吧?您都半年沒添新胭脂了?!?br>其實,哪兒是沒添,只不過是大人送來的,姑娘從來都沒看過一眼罷了。
而秦惜卻在腦子里盤算著,一百萬兩,能干點什么?
如果只是為了逃離這座囚籠,尋個地方了卻殘生,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她在街邊閑逛,忽然道:“聽說,昨晚廟會上想要殺我的人,是什么金腰帶?”
忘憂嘴快:“那是銷金樓的殺手。他們的人,按腰帶算錢,等級越高,價錢越高,鐵腰帶每人十兩,銀腰帶每人一百兩,金腰帶每人三百兩。不過,這些也只能算是高級打手?!?br>秦惜第一次聽說外面江湖上的事,“所以,還有更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