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次的夢,跟早上一模一樣呢?”樊依云有點愣住了,自言自語說道。她抬起手,用指尖輕輕的觸碰那個人的下巴,慢慢的滑上去,劃過嘴角的弧度,又繼續(xù)慢慢點上鼻尖,順著高聳的鼻梁,碰到眉骨,碰到的頭發(fā),輕輕的把那個人的帽子拿了下來。
這次,這個人的樣子真真實實的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在四周撕心裂肺的重金屬搖滾音樂聲中,在酒吧里七零八落的環(huán)繞燈混雜著漆黑的夜色,在四周彌漫著流轉的瘋狂里,那個人的臉卻顯得那樣的清晰。
樊依云覺得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那雙沉迷而深邃的眼睛,靜靜的看著自己,像一湖安靜的綠水,又像澎湃的海面。樊依云慢慢的坐正了身子,手里僅僅攥著那頂帽子。
酒吧的音樂聲又慢慢的入侵進耳朵里,似乎霎那間又回到了這人世間一般,樊依云終于清醒了過來,也才意識到,自己拿著別人的帽子。
“是嗎?”那個人嘴角淡淡的笑,似乎出了酒吧喧鬧的環(huán)境,安靜得不像是這世間的人。
樊依云才慢慢的漲紅了臉,恨不得直接把臉埋在沙發(fā)底下。
她剛剛!摸了別人的臉??!
羞恥之下,連那個人問什么問題都沒聽清,捂著臉亂了陣腳。
那個人卻也不追問,只饒有興趣的看著樊依云不知所措的樣子。
“小云!”忽然聽到付星的聲音,樊依云抬起頭看見付星警惕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問道,“他是誰?”
身邊的這個人卻直接攤開手,手臂自然的放在樊依云肩膀身后的沙發(fā)上,笑道,“我是龔氏企業(yè)總裁家的大少爺?!?br>沒錯,其實他真的是龔氏企業(yè)的大少爺龔澤明,最近一直出現(xiàn)在公司是有些事情要調查清楚,所以是比較隱秘,并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從美國回來了,但是,可能算是比較有緣分了,遇見了這個女孩子。他低頭看和樊依云,嘴角一抹不經意的笑意。
樊依云卻不知情,只是心里咯噔一跳,覺得龔澤明一定是聽見了剛才自己跟付星的對話,那他會不會也以為自己真的是個很愛錢的女生?雖然她故意這樣說,讓付星對自己知難而退,但是如果被被個人誤會,卻覺得心里一萬個不愿意。
付星聽到龔澤明這樣的回答,又看了看樊依云。樊依云忽然假裝依人可憐兮兮靠著龔澤明懷里,看著付星說,“我愛錢?!?br>付星哭笑不得,擺擺手說:“算啦算啦。你玩得開心?!?br>總算是走了。樊依云松一口氣,回頭對龔澤明說道,“謝謝你的配合……”
龔澤明笑了,“龔氏企業(yè)的大少爺,哈哈哈,你真夠聰明?!?br>樊依云不好意思笑笑,“你不要介意,我就隨口瞎說的,嚇嚇他。”
“你隨口瞎說的?”龔澤明側頭問道。
“是呀,我們總裁長得比較——”樊依云嘴里的“字”出口前,趕緊改成了,“有福氣,我感覺跟你不是一個類型?!?br>“哦?是嗎?你仔細看看,說不定挺像的?!饼彎擅鞯男Φ馈?br>樊依云抬頭看著他,他目光平和,自己卻覺得猶如烈日一般灼目。連忙低下頭,又搖搖頭說,“算了,我還是不要細看?!?br>“你剛才不是說想要看清楚我嗎?”龔澤明又笑道。
樊依云臉紅到耳根,心里想幸好在酒吧,不然被他發(fā)覺了,那不是更丟臉了。忽然又想,是啊,現(xiàn)在是在酒吧,如果現(xiàn)在不問清楚他是誰,可能出了就酒吧,就看不見他了。
“我叫——”
“樊依云,我知道?!饼彎擅饕琅f保持著笑容,溫暖而誠懇。
“那么你呢?”
他卻忽然沉思了一會說道,“你可以叫我阿澤。”
“阿澤——”樊依云喃喃的說道,自己心跳很快,不知道是喝酒喝多了,還是,因為龔澤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