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的離婚律師聯(lián)系常舒寧,她才知道我真的要跟她離婚。
她回來時,我正在打包行李。
“傅青,你什么意思?
真要離婚?
你說話啊”常舒寧伸手試圖阻止我,被我一推差點摔倒。
“傅青!
你要謀殺嗎?”
她沖到廚房拿起剪刀把我衣服褲子剪個稀巴爛。
“我讓你穿,我讓你離婚,全給你剪碎了,這些破衣服,當(dāng)抹布我都嫌臟!
窮鬼!
舔狗!”
看到她毫不留情侮辱我的那一刻,我覺得離婚是個非常正確的決定。
可常舒寧又反悔了,她翻遍了抽屜找出針線開始縫補那些碎衣片。
“青哥,你能不能別鬧了,別逼我啊,我答應(yīng)你,生完孩子我們就去其他城市,可以嗎?”
“孩子還沒出生,我還需要以山哥,你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嗎?”
“一個是孩子親爹,一個是你,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呢?”
常舒寧是說謊高手,可我早就看到陳以山曬的三口之家蜜月之旅。
難道這一家三口不是指她們一家三口嗎?
何況,常舒寧心里的天平早就傾向陳以山那邊了。
一次次拿回來陳以山吃剩的蛋糕,美其名曰“以山哥知道你過生日,又沒錢,還好,你倆一天生日,吃剩的也比沒有強?!?br>
情人節(jié)我準(zhǔn)備牛排燭光晚餐,卻把我的牛排分給陳以山,讓我吃泡面。
我送外賣出車禍,我的老婆沒時間陪我,卻有時間參加陳以山的升職晚會。
等我一瘸一拐回到家時,隔壁正歌舞升平,熱鬧非凡。
那天我感覺一分鐘像一年那么漫長。
我真的恍惚了,那個天使般的常舒寧去哪了?
還記得我找工作屢屢被拒,她緊緊抱著我安慰:“青哥,就算你是乞丐,我也愿意跟著你,這輩子,你休想拋下我,也不可以不要我。”
不管我加班到多晚,她都會等我回來,然后端上熱騰騰的飯菜。
她不會做飯,卻愿意為了我去學(xué),每次手被燙傷,忍著一聲不吭。
后來不知從什么時候。
我回來屋內(nèi)是黑漆漆的……廚房沒有忙碌的身影……她開始埋怨我為什么賺的這么少?
攢兩個月才夠買一只名牌包包。
再到后來,我每晚獨自躺在冰冷的床上,她一只只名牌包不要錢一樣往回拿……我沉侵在回憶里愣了神,常舒寧用肩膀推了我一下:“青哥,明天中午以山哥家見,我閨蜜也會來,你們可能有點小誤會,我會讓她們給你道歉的?!?br>
我冷冷回復(fù):“好?!?br>
正好我也想看看得意時刻被反獵殺是怎樣的快感,不同的是,這次,我是獵人。
我掏出手機給常舒寧閨蜜團所在的公司全部成員發(fā)送了定時郵件。
第二天我和常舒寧到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jīng)就位。
她精準(zhǔn)找到鞋柜,拿出一雙黃色小鴨的拖鞋,她穿上正正好好。
許是察覺出什么,常舒寧尷尬一笑主動幫我也找了一雙男士拖鞋。
我沒換鞋大步走了進去。
王敏扯著嗓子瞪著眼珠子叫了起來。
“傅青,都說我看不上你,你看看你,有一點禮貌嗎?
就這樣的送餐也得天天被投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