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根,遇冷就疼到了筋骨。
雖然邊境條件苦寒,人少事多,但陳棟卻覺得前所未有的踏實。
“陳隊,上頭也不給你任命就讓你帶隊,這不是光讓馬兒跑還不給糧么。”
戰(zhàn)友看陳棟辛苦,忍不住抱怨。
“書記自有考量,也算是對我的一個考驗?!?br>
不管當初汪書記說的承諾有沒有兌現(xiàn),陳棟都覺得在這里很好。
他脫下外套,燒了水,準備熱敷一下。
戰(zhàn)友看到了,提議:“你這傷老是自己弄也不是辦法,找隨軍的軍醫(yī)來看看,她中西醫(yī)都懂。”
由于許筠的告誡,陳棟都只找男軍醫(yī)看病,要是沒有男軍醫(yī),他就忍著休假回家時給許筠看。
“你是我未婚夫,要注意男女分寸。我們本就異地,你不可以和異性接觸,我會胡思亂想的。”
這句話,陳棟記了五年,都成了習(xí)慣。
“不用了,舊傷而已?!彼灶欁匀チ鄤偀玫乃?,沒在意自己用了受傷的胳膊。
吃痛一松,水壺掉在了地上,滾燙的熱水濺到了身上。
他忍著痛愣是沒喊,戰(zhàn)友即刻叫人:“軍醫(yī)在哪里!陳隊受傷了!”
軍醫(yī)進賬時,陳棟正拿著涼水沖洗傷口。
“你處理的很好,讓我再檢查一下。”
李曉婷隨軍以來,陳棟從未和她說過話,印象里陳棟是個不善言辭的年輕俊俏連長。
這次仔細一看,感覺確實長得很板正。
陳棟燙傷了手臂,上衣已經(jīng)脫了,但現(xiàn)在特殊情況,只好讓李曉婷檢查。
李曉婷一邊檢查一遍詫異陳棟這么年輕,身上卻大大小小布滿傷痕,可聯(lián)想到他在外的功勛戰(zhàn)績,也覺得就能理解了。
她細致地將燙傷的地方一一消毒,能從后面瞧見陳棟忍著一聲不吭,耳朵卻有點紅,覺得真有意思。
她生性活潑,就開始打趣:“陳隊咋不好意思呀?”
陳棟要辯解,張了嘴覺得不妥又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