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還在微博上跟我秀恩愛的陸晚寧,悄然提走了我在4S店預(yù)訂許久的限量款跑車。
一小時后,陸晚寧的男助理開著它發(fā)了條朋友圈。
有一個體恤下屬的女老板,是我的幸福。
她明知我愛車如命,還敢偷拿我的車送人。
當(dāng)晚,我將家里車庫珍藏的所有頂級跑車通通運(yùn)到她面前。
讓她隨便挑著送。
父親更是連夜替我答應(yīng)了宋家的相親。
我有錢有顏有身材,何必在不愛我的人身上浪費(fèi)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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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站在別墅陽臺,遙望日暮。
一陣氣派十足的轟鳴聲從遠(yuǎn)處傳來,別墅門口出現(xiàn)一輛黑金漆面限量超跑。
莫廷言繞著車身走向副駕,溫柔體貼地打開副駕駛車門。
一只閃著銀光的細(xì)高跟鞋踩在地面。
陸晚寧身著一身白色西服,手握一只白色鱷魚皮包踏出車門。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為她打開車門的莫廷言,帶著一絲侵略性。
我看見他們彼此交流了幾句,陸晚寧笑得格外開心。
手機(jī)里彈出一條彈幕,是莫廷言剛發(fā)的微博。
一張副駕駛女友視角下拍的側(cè)臉照。
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嘴角勾出剛剛好的弧度。
開著女老板送的車送她回家,連風(fēng)都是甜的。
那一刻,我所有的期待瞬間落空。
下午sales給我發(fā)消息時,我以為許晚晴是想悄悄給我驚喜,滿心歡喜地在衣帽間選了三個小時的穿搭。
直到饑腸轆轆,我沒有等到她,打開手機(jī)看見了莫廷言發(fā)的朋友圈。
起初我還懷疑,是不是莫廷言為了虛榮心背著許晚晴偷偷拍的。
直到現(xiàn)在看見這條微博。
我才確定。
她是真的把我念了大半年的愛車,私自從4S店提走送給別人了。
我走了出去,站在許晚晴面前。
莫廷言筆直的長腿向前邁了兩步,擋在我前面。
“顧總,晚上好,許總剛和我在外面吃了飯,回來得晚了些,您別怪她。”
面對他的挑釁,我眼神冷了幾分,覺得有些好笑。
他是以什么身份,讓我別怪自己女朋友?
“我還什么都沒說,你倒是著急往我頭上扣帽子。”
莫廷言眼眸微抬,清冷的面容有些發(fā)白。
我扯開嘴角,笑了笑。
“車開得還習(xí)慣嗎?”
出社會這么多年了,大家都有眼力見。
一輛將近兩千萬的超跑,不是許晚晴這樣沒有背景的市場總監(jiān)能買得起的。
他敢收,就一定猜得到這輛車原本的主人是誰。
莫廷言沉悶地“嗯”了一聲。
許晚晴擋在他面前,拉了下我的衣袖。
“好了,聹洲,廷言他不是每天都要接我上下班嗎?”
“我今天也是忽然想起你先前訂了輛超跑,就順手去提了送給廷言?!?br>“你那么多輛超跑,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
我雙手插兜,嘴角回勾,一雙桃花眼冷光灼灼。
“不,我介意?!?br>“這輛超跑是我等了大半年的,誰也不可以拿走,即使是我的女朋友你,也不行?!?br>許晚晴沒想到我說話如此直白,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場面寂靜。
莫廷言也擰緊雙唇,一言不發(fā)。
同樣身為男人,他當(dāng)然知道我為什么生氣。
沒有一個男人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拿著自己的錢給別的男人送禮物。
即使送的這份禮物,是服務(wù)她自己。
“顧總,是我的問題,我不該接受許總的禮物?!?br>“我一會就把車銷戶,還回4S店?!?br>瞧瞧這話說的,顯得我多小氣似的。
“莫廷言是吧?一輛車而已,我還是送得起的?!?br>“我地庫里還有十幾輛超跑,你隨便選一輛開走,就當(dāng)我送的?!?br>他抬眸,眼底浮現(xiàn)一絲驚訝。
我倪眼看著他,自帶一股威壓。
“晚晴跟我在一起九年,見慣了大世面,不覺得送輛超跑有什么。”
“可你要知道,作為一個助理,什么該收,什么不該收?!?br>莫廷言后退一步,失了方寸,連連道歉。
“顧總教訓(xùn)得是,是我錯了,您別怪寧姐?!?br>寧姐?
叫得可真親密。
陸晚寧踩著細(xì)高跟將莫廷言護(hù)在身后,摟住了我的腰。
她從八位數(shù)的Hermes包里掏出一瓶古龍香水,笑得格外寵溺。
“好啦~王子殿下,給你買了新到的限量版香水,不要生氣啦~”
我低頭盯著她手里的香水,想起了這九年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陸晚寧和我從校園戀愛一直走到現(xiàn)在。
身為清冷美人,追求她的男人前仆后繼,爭搶著要舔她。
可她全都果斷拒絕,一心一意待在我身邊。
她曾在情濃時在我耳邊低語,此生只愛我一個男人。
說我是她的命。
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
我在她的眼里,看見了她對另一個男人的欣賞和心疼。
看見她對他綻開笑顏,表露情緒。
她手里的香水,更是我早就不喜歡的牌子。
她的語氣連哄帶嗔,將我拉回神。
“知道你是愛我才吃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針對人家小員工呢?!?br>針對,他還不配。
我雙眸微瞇,冷聲走進(jìn)別墅。
“莫廷言看你的眼神,絕不是普通下級看上級的眼神?!?br>“你身為市場總監(jiān),眼光敏銳,不會看不出來?!?br>“敢送兩千萬的超跑給愛慕你的男人,陸晚寧……”
她皺眉嬌嗔。
“知道了啦~我跟廷言什么都沒有,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br>我目光幽深,暫且相信了她的投名狀。
愛了她這么多年,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
為了一個稍有姿色的男助理爭風(fēng)吃醋,著實(shí)跌份。
氣出了,最愛的超跑也要了回來。
我也沒必要太計較。
畢竟沒有他們拉扯曖昧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