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宴時安的聲音很急,電話剛接通,他便開了口。
“裕南,你妹是不是回去了?”
我哥瞟我一眼,笑的沒心沒肺。
“對啊,你怎么知道?”
“我......”
宴時安停頓了一瞬,倒也沒敢多說,只道:“能讓你妹接電話嗎?我有些事想問問她?!?br>我哥笑的更歡了,“那你問唄,正好她就在我旁邊,聽得到?!?br>宴時安反而不說話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問,“裕雪,我能跟你單獨聊聊嗎?”
我哥這才聽出點不對味來,斜著眼看了我兩次,再開口已經(jīng)有了警告的意味。
“什么事兒啊,我還不能聽?你該不會是想問我妹怎么追你那失而復(fù)得的白月光吧?”
宴時安長嘆一口氣,“我沒要追仇姚,我和她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雪雪,我們聊聊,好嗎?我只要幾分鐘?!?br>“艸。”我哥突然猛踩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
“宴時安,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念了那個仇姚多少年,替身都他媽的換了五六個。你現(xiàn)還敢惦記上我妹了?這他媽是我妹?。±献幽媚惝?dāng)兄弟這么多年,別逼我飛過去捶你?!?br>說完我哥把電話一掐,扔進了收納盒。任憑電話再怎么響,也沒多看一眼。
他回頭瞪著我,“你倆到底怎么回事兒?你不是說跟他不熟嗎?”
我抿著嘴,見瞞不過,只好將這幾年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都交代了。
他聽完,氣紅了眼。半晌,擦了把眼淚來抱我。
“不怪你,是哥交友不慎。我早該跟你說仇姚的事,這樣你就不會陷的那么深?!?br>我搖搖頭,心中柔軟一片。
“是我自己任性犯傻,七年來,他既不肯公開,也不肯回來見你,我就應(yīng)該察覺出有問題的?!?br>我哥揉揉我的頭,“沒事,以后就好了,溫煜辰絕對靠譜,哥拿這條命擔(dān)保。”
宴時安是個好面子的人,本以為被我哥這一通好罵,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再相見。
誰知第二天,我們一家人圍著餐桌吃早飯,傭人來報門口有人指名道姓要見我。
我出去時,就見宴時安穿著我最喜歡的那套西裝,手捧鮮花,沖我笑的溫和。
“雪雪,我反思過了,那天是我態(tài)度有問題,更不應(yīng)該對你動手,傷了你的心。”
“我對仇姚,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現(xiàn)在只把她當(dāng)朋友。以后你若不高興,我不再跟她見面就是。”
我定定的看著宴時安,不明白他這到底又是鬧哪一出?
他對仇姚的在乎,分明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