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弟媳,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想著這是曉曉的貓,所以就想著能和它親近親近,讓它多熟悉熟悉我,可是沒想到它,它突然就跳起來抓我。”
白意鼻尖通紅,白皙的臉上因為緊張和害怕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的盛著淚水,我見猶憐。
一身白裙,頭發(fā)被一只白花簪子挽著,可真是俏麗的小寡婦。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白意哭的更大聲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輕輕的踢了一下它,結(jié)果它就撞在釘子上......”
她懷里的,是我前幾年撿回家的流浪小貓。
當初它陰差陽錯救了我一命。
我上班路上總會不可避免的經(jīng)過一棟危樓,上面經(jīng)常會脫落墻皮,當時我為了回復(fù)老板的信息站在危樓下聚精會神,根本沒注意到一塊又厚又大的墻皮從幾米上掉下來。
是它用微弱的力量推了我一下,我才回神躲開。
它那時一身紅的綠的染料,身上斑駁的都是脫落的毛,所以叫它班花。
我和蘇離跑了好幾個月的寵物醫(yī)院才治好班花,那時候蘇離很喜歡班花,總說它聰明懂事,我也這么覺得。
每次蘇離和我吵架,班花就會把蘇離的衣服撓成一條一條的,但是從來不真的傷人,更不可能因為有人想親近它,就突然暴走。
白意本來還想說什么,我冷淡的打斷她說道,
“班花從來不主動撓人,它性子倔的很,不喜歡你也只會不理你而已,怎么可能主動撲你?”
白意委屈著搖頭,淚珠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我也不知道,弟媳,你是不信我對嗎?”
這時候曉曉也追了進來,看見白意哭成了淚人,趕緊挺身為白意出頭,他小小的身子擋在我們中間,
“媽媽不要欺負嬸嬸,嬸嬸不是故意的!”
我只問,“曉曉,當時你在旁邊嗎?”
曉曉點了點頭。
“那你真的看見班花去攻擊她了嗎?”
“我......”曉曉心虛的眼神躲閃,就在這時,蘇離突然推門而入,將一小一大護在身后,看上去,他們才像是一家人。
“憐憐,不過是一只貓,你至于這么咄咄逼人嗎?”
還沒等我說什么,白離把貓輕輕的放再自己面前,想要朝著班花下跪,“不,阿離,這件事終究是我的錯,我給弟媳跪下道歉就是了。”
白離的模樣凄凄慘慘,好像我真的如何如何難為她了一樣。
蘇離立刻扶住她的胳膊,“阿意!”
之后他轉(zhuǎn)過視線,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目光看著我,“我從沒想到你竟然是這么狠心的人?!?br>
我不明白的歪頭,笑著問他,“你說什么?”
“我沒想到,你竟然因為一只貓,讓嫂子給你跪下!”蘇離把白憐拉了起來,沒再看我,緊緊的護著她出去。
沒過一會兒,他回來又興師問罪一般,“嫂子都那樣給你賠罪了,你怎么還能無動于衷的看著?”
“那只是一只貓,能有活人重要嗎?”
“如果不是嫂子反應(yīng)快,現(xiàn)在受傷的就是嫂子,難道你還要護著一只......畜生嗎?”
蘇離抱過我的肩膀,聲音又柔下來,“我答應(yīng)媽要好好照顧她的。”
我從他的手里掙脫開,緩緩開口,“到底是為了囑托,還是終于等到的機會不能錯失?”
“難道你還是因為放不下這件事,所以故意為難嫂子嗎?”
蘇離像是忽然明白,皺著眉頭更加不理解我,“我也很為難,我大哥去世,媽怕嫂子在家睹物思人,所以才想讓我接她過來,如果你連這個都信任我,我們的日子還怎么過下去?”
我苦笑一聲,“是啊,過不下去了,咱們離婚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