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的手指滑過司馬茹的肩頭,輕輕一挑,月華錦的衣帶便散落下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他埋首在司馬茹的頸間,低聲呢喃:“茹兒,我等不及了......”
司馬茹的笑聲更加放肆,帶著幾分挑 逗:“沈郎,你真是......” 后面的話語被淹沒在更加激烈的親吻中。
我放下轎簾,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凍得我渾身發(fā)抖。
十年,我與沈佑同床共枕十年,他卻從未越雷池一步。
我曾以為他是讀書人,重禮守節(jié),如今看來,不過是不愛罷了。
胸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讓我?guī)缀鯚o法呼吸。
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無聲地滑落臉頰。
“走吧。”我啞著嗓子,聲音干澀得可怕。
車夫應(yīng)了一聲,揚(yáng)起馬鞭,馬車緩緩啟動。就在這時,一陣夜風(fēng)吹起轎簾,我與沈佑的視線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
他站在府邸門口,衣衫不整,臉上還殘留著未褪的潮 紅,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和慌亂。
我沒有停留,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對著車夫揚(yáng)聲道:“快些走,司馬小姐自會送沈大人回去的。”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沈佑聽得清清楚楚。
馬車漸行漸遠(yuǎn),將沈佑的身影拋在身后,透過轎簾的縫隙,我看見沈佑依舊站在原地,神色復(fù)雜,目光晦暗不明。
3
回到府中我便開始整理東西,這個我和沈佑曾經(jīng)用心布置的家,如今卻像一個巨大的牢籠,囚禁得我透不過氣。
我一件件整理出他的東西,書,字畫,衣物,茶杯,都被我狠狠摔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響聲,每摔一件,我的心就跟著抽搐一下。
十年的的青春和感情,都和這些物件一樣,碎成一地了。
‘吱呀’一聲,沈佑帶著滿身寒氣回來。
見我發(fā)瘋似地砸東西,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明歌,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用力抱住我,任由我的眼淚在他肩頭滑落,我以為他還是心疼我的。
可下一秒他眼神閃爍,嘆了口氣說道:明歌,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生氣,但我必須告訴你,我和司馬小姐的婚約是司馬大人提出來的,我無法拒絕。你也知道,我剛在朝中站穩(wěn)腳跟,得罪了司馬大人,對我的仕途會有很大的影響..."
“但是你放心?!鄙蛴诱溃骸拔視f服司馬小姐,讓你做我的妾室,雖然委屈了你,但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我靜靜聽著,心一點(diǎn)點(diǎn)沉了下去,似有一把鈍刀將我的心慢慢割開。
十年風(fēng)雨同舟比不過一朝權(quán)勢和美色,甚至連一個妾室的名聲,都要去求別人施舍。
當(dāng)真是我愛錯了人。
我冷笑一聲,一字一句道:“沈佑,你太高估自己了,也太小看我了。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更不會去做你的妾室?!?br>沒料到我會如此堅(jiān)決地拒絕,他皺起眉頭,面露不悅:“明歌,你別任性!你一個鄉(xiāng)野女子,離了我,你還能去哪里?再說你年紀(jì)也不小了,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能讓你做妾,已經(jīng)是極大的恩賜了!”
我被這番話氣得渾身發(fā)抖,心臟一陣絞痛,原來在沈佑眼里,我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玩物。
見我捂著心臟大口喘氣,意識到自己話說得太過分,沈佑語氣軟下來,帶著一絲哀求:“明歌你別生氣,是我話說得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