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遲冬來續(xù) 在線試讀


顧千澈疼得厲害,右手緊緊攥住胸口,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喬言心終于察覺出不對勁,猛地沖上前,“阿澈,怎么了?”
她眼里的擔(dān)憂不似作假,一副他若是出事,她也會當(dāng)場交代在這了的模樣。
可就是這樣一個愛慘他的人,卻瞞了他那么那么多。
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沒事……剛剛岔氣了?!?br>喬言心立馬幫他捂了捂胸口,再三確認(rèn)他已經(jīng)沒事后,就連忙送他回去休息。
回去的路上,她努力說著趣事,想逗他高興。
可無論她如何絞盡腦汁,他卻依舊開心不起來。
顧千澈靠在車窗上,沉默著望著窗外不斷后退的風(fēng)景,神色不明。
“阿澈,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沒有。”他終于開了口,“我只是在想我今天看的一部電視劇?!?br>喬言心瞬間松了一口氣,笑著接上話題,“什么電視???”
聞言,顧千澈緩緩側(cè)過臉來,和喬言心對視。
“女主角以前很愛男主角,可后來她變心了,還一直瞞著男主角……”
他靜靜地盯著她的臉,注意著她面部每個細(xì)微的表情變化,淡淡道:“喬言心,如果有一天變心了……”
“絕對不會!”
話說到一半,喬言心連忙開口打斷,像是無法接受這種可能,“阿澈,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你,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會背叛,我也不會,我不能沒有你。”
顧千澈卻只覺得心中刺痛。
她不能沒有他,卻還是去嘗了外面的野草……
他剛要開口,突然喬言心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她猶豫了一會,正要掛斷,顧千澈就推開了她,“你接吧?!?br>喬言心這才聽話的接通,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她的神色從一開始的平靜,再到后面的瞳孔微縮,神情變得有點兒不自然。
隨即,她嘴唇翕動,掛斷了電話,看向顧千澈。
“阿澈,公司出了點兒急事,我現(xiàn)在要趕過去,我給你打輛車回去好不好?”
顧千澈沒有說什么,點了點頭便下了車。
眼睜睜看著喬言心的邁巴赫離去后,他上了出租車,卻沒有回別墅,而是開口道:
“麻煩跟上前面那輛車?!?br>司機(jī)沒有多問,發(fā)動車輛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后。
直到前面那輛車,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不遠(yuǎn)處,一個穿著制服的男孩開了門,見到女人下了車后,立馬笑著摟著她。
男孩是余夏,女人是喬言心。
才剛剛抱在一起,兩人就迫不及待地吻了起來。
唇齒糾纏許久,余夏才喘著氣和喬言心分開,笑意盈盈地扯了扯她的衣領(lǐng):“主人,我還給您準(zhǔn)備了更驚喜的禮物,想不想看看。”
說著,他的指尖還輕點了一下她的唇珠。
喬言心軟在他身上,眸子里滿是情欲,“三十分鐘的路程,我用了十五分鐘就趕了過來,親愛的,你說我想不想看?!?br>余夏輕笑一聲,勾著她纖細(xì)的手指,往車?yán)镒撸叭ボ嚴(yán)锟?。?br>兩人上車后,不一會兒,車就小幅度地震了起來。
而后,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沒人知道,顧千澈就在不遠(yuǎn)處的車內(nèi)看著這一幕。
明明早就對她沒有絲毫幻想了,可當(dāng)真正看到這一幕,原來竟是如此的心如刀割。
猶如尖銳的鉤子驟然鉤住心臟,他用力的按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了出來。
從前戀愛時,顧千澈一直都很珍惜她,即便是情到濃時,也強行忍住,不愿意動她。
他說,第一次很重要,要留到新婚之夜才算完美。
追了三年,談了三年,才終于熬到新婚當(dāng)夜。
那晚,在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喬言心緊張得不成人樣,才剛剛脫下她的衣服,她耳尖就一片通紅了。
他那樣重視她,每一步都會注意她的感覺,占有她的那一刻,他甚至激動得哭了。
喬言心一遍又一遍在他耳邊附耳說:“阿澈,我終于是你的了,你也終于是我的了,我愛你,我永遠(yuǎn)愛你?!?br>那時,他真的感受到了珍重,他想,這輩子,或許再也沒有人會比喬言心更愛他了。
喬言心唯愛愛顧千澈。
這是她親口說過的。
可如今,又是她親自將這個誓言打破。
前方的男司機(jī)見他哭成這幅模樣,深深嘆了口氣,遞來紙巾。
“女人也是會偷腥的,我老婆也是,因為有個孩子,想離也離不了……”
說起自己的傷心事,他的聲音也哽咽起來,停頓了好幾次,又繼續(xù)道,
“老弟,別難過了,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就忍忍吧,原諒這一次,當(dāng)做沒看見?!?br>顧千澈攥著手里的紙巾,一字一句說得沙啞,卻異常堅決。
“不,我不會原諒。”
喬言心,我永不原諒。
回到家后,他翻箱倒柜,將喬言心從前送他的所有禮物都整理出來。
包括價值連城的慕澈。
他撥打了一個電話。
“是財產(chǎn)代理嗎?我想把這些全都賣了,賣的錢全部捐給基金會,助力那些想離婚,但卻因為孩子或者經(jīng)濟(jì)上無能為力的人?!?br>只花了一個小時,他就把這些東西全都寄了出去。
而后,他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收拾到一半時,喬言心突然回來了。
她攜著風(fēng)雨闖進(jìn)來,連傘都沒打,滿身帶著濕潤的寒氣,卻來不及換衣,而是緊張的沖到他面前,語氣顫抖的道:
“阿澈,你為什么把慕澈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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