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他面前,“離異據(jù)我簽好字也按好手印了。”
司少洲低頭,笑道:“想明白了?”
秦南汐點頭,笑:“明白了?!?br>她輕輕的松開他的袖子。
司少洲接過離異據(jù),邁步離開。
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秦南汐在原地站了良久,她輕輕的嗅了嗅。
空氣中飄著一股子讓她熟悉的味道。
一瞬間就會讓人回到好久好久之前,也聞過這樣味道的一天。
秦南汐的思緒被拉扯的很遠,遠到她突然想到那年福利院的冬天。
司少洲一雙手凍傷的那天。
少年雙手深藏背后,緊咬牙關(guān)。
他滿眼防備,她跟他磨了很久才讓他伸出手。
這記憶讓秦南汐有些怔,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對司少洲手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個時候。
那是她最后一次握他的手,也是最后一次細細看他的手。
......
秦南汐收拾了東西,兩個小時后從少帥府離開。
司少洲睡了長長的一個午覺。
睡醒之后下樓,準備吃飯。
餐桌前只有趙知秋,坐在秦南汐經(jīng)常坐的位子上。
司少洲腳步站定,眼神一頓。
不知怎么,他想起了一些好似早已遺忘,但習以為常的事。
秦南汐總會站在餐桌前,戴著廚用的棉手套沖他笑著招手。
而往往那個時候,桌上總會放著她為他準備的熱湯。
司少洲一次都沒有喝過。
后來他再也沒見過,秦南汐露出那樣的笑容了。
傭人端著菜品上來。
司少洲問慣常伺候秦南汐的那個傭人,“秦南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