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等她的飛刀飛到林凌惜臉前,刀就掉在了地上。
梵語卿垂下頭。
她早知道的,林凌惜貴為郡主,身邊的暗衛(wèi)不下三人。
這些天來,她不想犯蠢,以卵擊石。
但終究,還是被刺激得犯了蠢,
林凌惜看著落在地上的刀樂開了花,笑意忍都忍不住。
她走到已經(jīng)被暗衛(wèi)踩在地板上的梵語卿,挑起她的下巴。
裝作惋惜地開了口:“真是可惜了。刺殺郡主這可是死罪?!?br>“凌惜,我說過,放她一條生路?!?br>梵啟垣把林凌惜拉到自己面前,臉色陰沉。
林凌惜忽然發(fā)了怒:“死罪可逃,活罪難赦。梵啟垣,你搞清楚,當初我本想放她一條生路的,是你舍不得非要把她留在你身邊。”
“可是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愛的男人,天天眼珠子盯在另一個女人身上。我對她的這些手段,已經(jīng)足夠仁慈?!?br>整個房間陷入沉默,只能聽見暗衛(wèi)手中的鞭子抽在梵語卿身上的聲音。
直到林凌惜拿鞋踩在梵語卿腦袋上,冷聲吐出幾個字:“用舌頭把我鞋面上的血舔干凈,我就放過你。”
梵語卿被面目朝下地踩在地上,她沒有動,一動未動。
但這卻讓林凌惜更為憤怒,“你這是在挑戰(zhàn)本郡主的權威嗎?一介奴婢也敢對我的命令聽而不聞,以后是不是還敢勾搭著侯爺不上我的床!?”
暗衛(wèi)將梵語卿從地上拎到半空,帶風的手掌朝她的胸口打了幾掌,鮮血順著她的唇角滴在地上。
她身體變得軟塌塌,被暗衛(wèi)像扔垃圾一樣扔在林凌惜腳邊。
林凌惜剛要再開口,梵啟垣先出了聲。
“押她去府內(nèi)地下水牢。”梵啟垣叫出自己的侍衛(wèi)。
押她去地牢的途中,他看著梵語卿的眼神憐憫。
地牢的鎖鏈拷住梵語卿前,他沒忍住勸道:“趕緊想個辦法讓小侯爺放你走吧。”
不知什么時辰,她被冰涼的水潑醒,是林凌惜。
林凌惜手中拿著鞭子,朝婢女舉著的長盤上甩去。
濺起的鹽粒灑在梵語卿眼前,林凌惜撫摸著鞭子,表情說不出的猙獰。
“你到底是哪里好,就這么讓他念念不忘,那么愛你。甚至為了你還與本郡主爭吵?!?br>林凌惜一邊說著,鞭子一邊抽在梵語卿身上。
她渾身遍體鱗傷,帶鹽的鞭子甩在那些新鮮傷口上,梵語卿只想徹底昏死過去,再也不要醒過來。
因為,清醒著的時候,太痛了。
林凌惜說梵啟垣愛她,多么可笑,梵啟垣愛她......
如果愛是這樣,那她寧愿一開始便未曾擁有過。
他或許對她有幾分愛,但在權力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傷口讓她瀕臨死去,鹽粒的刺激卻又讓她清醒。
林凌惜抽累了,便換婢女上場。
“你那天在迎春樓叫得正歡的時候,本郡主正躺在啟垣的懷里。他的右邊胸口有個心形的褐色胎記,左臂有個之前被刺殺留下的疤?!?br>“要怪就怪你沒生在皇室的肚子里,還非得癡心妄想自己不配擁有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梵語卿聽見林凌惜問:“啟垣,你是來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