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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總,您還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對面滿口應了下來,并讓我明天就去公司面試。
我舒了一口氣,幸好,上天給了我一次重頭再來的機會。
換好衣服的喬言心看了我一眼,皺眉說道:
「你跟誰打電話呢?」
我看了她一眼,回答道:「之前的老板?!?br>如果她問我,我會告訴她準備跳槽的事情。
但是她只是點點頭,連我說了什么都沒聽進去。
她全然不在意地收拾東西,然后換上高跟鞋:
「我還要去參加個局,今天晚點回?!?br>我早已預料到她的回應。
一切在冥冥之中就早已有了蛛絲馬跡。
我們的這段關系里,她從來不需要我的答案,也不需要知道我要做什么。
喬言心認為,我只需要支持她的設計師事業(yè),并無腦掏錢就行。
可笑的是這么多年來,她作為設計師一片草稿都沒畫出來過,卻從我這里要走了不少錢財。
思及此,我停掉了給她的親屬卡和副卡,去了一趟她父母家。
昨晚我只通知了我這邊的親人和朋友,并沒有對她的父母說取消婚禮。
等我到她家時,陳父堆著笑出來接我。
在看到我手上空無一物時,笑容立刻消失了。
轉而淡淡的問我:
「你怎么有時間來?今天不需要上班嗎?」
我并沒有感覺到詫異,反而心下了然。
喬言心的父母和她的性格如出一轍。
有利可圖時便阿諛逢迎,無利可圖時就人淡如菊。
從前看在她的面子上,每次來我都要準備昂貴的禮品。
所以他們見到我總是笑瞇瞇的。
從前,我只認為是他們與人和善,從未想過他們是見財眼開。
我溫和一笑,沒有進屋子,在門口說道:
「是這樣的,我和喬言心已經(jīng)分手了,所以特意來通知二位,不用來參加婚禮了。」
陳父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說道:
「怎么可能?小瑜,這種事不能開玩笑!」
「是真的?!?br>我不想過多解釋。
畢竟,在所有人眼里,我簡直是愛慘了喬言心。
他們一時間不能接受也無妨。
「正好彩禮也沒匯款,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和喬言心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陳母皺著眉打斷:
「這怎么行!我女兒跟著你幾年,你說不結婚就能不結婚的?」
「依我看,就算婚禮不能舉行,彩禮也必須作為賠償款給我們!」
我懶得糾纏,轉身就走。
陳父過來拉我的手,我一把甩開,沉聲警告:
「喬言心和我在一起八年,花了我不下三百萬。」
「如果二位還要繼續(xù)訛我的錢,我不介意打官司追回戀愛時產(chǎn)生的全部開銷!」
這句話果然唬住了他們,不敢再硬扯著我不讓走。
我坐車回到家,收拾完東西后,搬出了出租房。
然后將剛買的新房掛上售房軟件,又去租了一個全新的公寓。
我并不擔心喬言心回來攔我。
我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是晚上七點。
如果不出意外,她應該在和她的閨蜜發(fā)小們廝混。
在這種時間里,她是不會接電話看短信的。
所以,就算陳父陳母再心急,也沒辦法聯(lián)系上她。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僅僅過了半個小時,我就接到了喬言心憤怒的電話:
「你至于嗎,我不就出去多玩了一會,你竟然讓我爸媽威脅我。」
「還有,親情卡為什么停了?就為了威脅我回家,你真的太卑鄙了!我也需要有自己的社交空間?!?br>「快點恢復親情卡,然后跟我爸媽說清楚,別影響我們過幾天的婚禮?!?br>至于嗎?
我冷笑,當然至于!
羊毛不出在她身上,她永遠感覺不到心疼。
我為了工資當牛馬到處談生意的時候,她拿著我的錢在外面鬼混。
她當然不知道賺錢有多難。
說到底,還是我的心軟給了她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愛情讓人盲目,讓我心甘情愿當了幾年的舔狗。
我真的受夠了。
面對喬言心的質問,我語氣冷漠: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婚禮我也取消了?!?br>「如果可以,我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