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我媽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加班,索性開了個功放聽她絮絮叨叨。
“你爸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把你寄回來的冬蟲夏草給他燉老鴨湯喝了……今年能早點回來嗎?
好些年都是吃個年夜飯住一晚匆匆就走了?!?br>
是的,之前我為了遷就顧嘉衍,犧牲了很多陪伴父母的時間。
“對門紀家都多少年沒住人了,我今兒出門看見搬家?guī)煾祩冋镱^搬東西呢……”我停下筆,抬眼看向一旁豎著耳朵偷聽的紀舟。
紀舟討好地遞過來一顆去了蒂的車厘子。
“姐姐……今年我們早點回去過年好不好……好?!?br>
“你看啊,叔叔身體也不太好,阿姨又很想……??!
姐姐你同意了!”
別看紀舟在我面前一直表現(xiàn)得像個爭寵的小孩。
但他賴在這里的這段時間其實幫我一起處理了不少事。
公司新開,麻煩事兒一茬接一茬地往外冒。
不管是內(nèi)務處理還是外部談判,他都有自己的一套。
家族企業(yè)先不說了,他那個玩票性質的酒吧私產(chǎn)都做到了海市第一。
小紀總又怎么可能是個只會跟在姐姐身后要糖吃的草包小朋友。
令我意外的還有一件事。
最近對接供應商的時候,不少人不等談判就直接給我拿了底價。
一次兩次只當是運氣好,次數(shù)多了我也疑心。
某次假裝不經(jīng)意問起某位,對方只笑著說是顧總打過招呼。
顧總……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