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二十載,我替沈宗頤執(zhí)掌中饋、孝敬婆母,替他鋪平青云路。
他封侯拜相之日,卻反手屠我滿門。
我也被他的心肝表妹日夜囚禁,最終折磨致死。
再睜眼,我竟回到了二十年前。
沈宗頤端著藥碗,眼神溫柔地看著我:「阿柔,喝藥!」
1
我神色木然地看著面前年輕至少二十歲的沈宗頤,心里震驚到無以復加。
見我不說話,沈宗頤的語氣里帶了點討好。
「阿柔,這是安胎的,大夫說你有了身孕,你很快就要當娘了!」
沈宗頤看起來也很高興。
「身孕?」
半晌,我終于反應過來。
現(xiàn)在應該是我跟他成親三個多月的時候。
我勞心勞力地為他母親辦理壽辰,卻被她抓住一個小錯罰立規(guī)矩。
我根本不知自己有孕在身,雪地里跪了快一天才被晚歸的沈宗頤扶回來。
安胎藥喝了一碗又一碗,最終還是沒能保住那個孩子,且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現(xiàn)在看來,這恐怕根本不是什么安胎藥。
此刻,看著他親自喂到面前的藥,內(nèi)心的掙扎不過一瞬,我便在他殷切的催促下張嘴吞下那苦藥。
沈宗頤一貫有耐心,喂我喝完藥,又扶我躺下。
「我等你睡了在去書房?!?br> 他的聲音極盡溫柔,說完還愛憐的在我額頭印下一吻。
我雙手緊緊攥著,快速合上眼皮來掩蓋住眼中就要抑制不住的厭惡。
沒多會兒我便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見我睡著,沈宗頤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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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我睜眼盯著頭頂?shù)拇蠹t百子帳。直看到眼睛酸澀發(fā)脹,漸漸眼淚也不受控制的越流越兇。
我是鎮(zhèn)北將軍唯一的女兒,自小便被父母兄嫂嬌寵著長大。
在沒遇見沈宗頤之前,我最大的煩心事大約就是每日穿什么裙子出行。
那年,我隨母親去廟里上香時不慎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