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這次是因為對我過敏愧疚,所以才會停下來聽我把話說完。
在他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我平靜道:“周霆躍,我們分手吧?!?br>周霆躍皺著眉,不明白我這又是哪出。
他知道我不會拿分手來開玩笑,或者說他不信我會這么輕易提分手。
畢竟我已經(jīng)向他求婚了。
我曾把心剖給他,讓他知道即使生病,也依然有人在深深地愛著他。
但他好像理解錯了。
他拿著這顆真心四處炫耀,說他病了又怎么樣,依然有司念舔著他。
所以他篤定我不會跟他分手。
但他也不會允許我拿分手來威脅他。
“自從程鈺回國你就一直鬧,現(xiàn)在又動不動提分手,司念,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br>“這次也是,我們同學(xué)聚會玩的好好的,是你非要跟過來,弄成這樣也只能是你咎由自取?!?br>他的眼神不帶絲毫溫度:
“司念,你最好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br>“季珩那邊你早點讓他道歉,程鈺受了很多苦,我絕對不允許她受到絲毫委屈。”
我頭一回知道,原來心痛到極致是真的會想吐。
我強忍住胃里的翻滾,眼神看向床頭柜上那枚閃閃發(fā)光的訂婚戒指。
可能是被告知戒指對患者很重要,護士把它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我伸出手,隨意一扔。
戒指掉在垃圾桶里,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就像我這三年的無效陪伴,只能聽個響,掀不起任何波瀾。
“以后你可以光明正大和程鈺在一起了。”
“垃圾配垃圾桶,絕配!”
周霆躍黑著臉,目光陰沉,“司念,你最好別后悔!”
他剛走出門,我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季珩什么都沒做錯,他不需要道歉?!?br>“若是你再找他麻煩,周霆躍,我想你承受不起我的報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