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兩個月,宋見衍讓我給他的小青梅輸血。
因為本就貧血,我紅著眼拒絕,他的朋友們卻都在說我不顧大局。
[安安人在手術(shù)間里躺著,這一圈就你血型適配,獻個血怎么了?
]說完,他們幾個人把我架起,把我推了進去。
宋見衍眼里劃過一絲不忍,還是狠心道:[輸個血而已,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我不再掙扎,眼角滑下一滴淚。
輸血結(jié)束后,我拖著虛弱的身軀,去婦產(chǎn)科做了流產(chǎn)手術(shù)。
做完手術(shù)后我獨自住了三天院,期間宋見衍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蘇安安身邊。
肚子里空蕩蕩的,疼得卻是我的心。
出院時,我碰巧遇到蘇安安和宋見衍,身邊還圍著他們一群兄弟。
我孤零零地提著自己的背包,蘇安安卻連走路都有宋見衍攙扶。
目光觸及到我的時候,宋見衍愣了一下。
[你怎么還在醫(yī)院?
][沒事。
]我隱瞞了流產(chǎn)的事情,蒼白著一張臉往外走。
[我們一起走。
]宋見衍拉住我的手臂,語氣不容拒絕。
到了車子旁邊,蘇安安搶先一步上了副駕駛。
她表情無辜,眼含秋波。
[桑夏姐姐,我剛做完胃潰瘍手術(shù),容易暈車。
][你就把這個位置讓給我吧。
]我沒想爭辯,索性開了后座的門。
他們幾個兄弟卻一窩蜂涌了上來,三個大男人齊刷刷擠在后面。
他們盯著我,語氣不善。
[嫂子,安安身體還很虛弱,我們都去你家照顧她一下。
]我看向駕駛位的宋見衍,他繃著張臉,卻沒有開口反駁。
我無聲地笑了笑,樹上的蟬鳴聲清晰。
我怎么還會對這樣的男人抱有期待?
宋見衍的朋友們一直都不喜歡我,畢竟在他們眼里,蘇安安和宋見衍才是天生一對。
我是橫插在他們之間妄圖拆散金童玉女的惡毒女配。
在家里做客時,所有人都把我當成傭人對待,宋見衍也從未替我說過一句話。
哪怕我懷了他的孩子,依然要給蘇安安輸血。
最后連句道謝都沒有,他們只會說:[這是你的榮幸。
]這不是我第一次受委屈,卻是我第一次選擇平靜地接受。
[好,我自己回去。
]我把車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先一步離開。
上班高峰期,我連車都打不到。
酷熱的盛夏,剛剛做完流產(chǎn)手術(shù)的我,迎著烈日徒步了一個小時才到家。
剛推門進入,迎接我的便是劈頭蓋臉的指責。
[嫂子,你怎么走得這么慢啊,我們都到家好久了。
][一宿沒吃東西了,讓我們再嘗嘗嫂子的手藝。
]我把視線落在宋見衍和蘇安安身上。
炎熱的夏天,屋子里沒開空調(diào),他們怕體弱多病的蘇安安再沾染風(fēng)寒。
于是宋見衍就坐在旁邊,拿著把扇子給她扇風(fēng)。
明明自己的額前也滲出了薄汗,他卻置若罔聞地當著蘇安安的舔狗。
見我沒吭聲,顧賢喊著宋見衍。
[衍哥,大家都餓著呢,快讓嫂子給我們整點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