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可想好了。今晚一過可就再沒有回頭的機會了。”男子聲音,很像上官子書,就連當時他的語氣都把控得十分到位。
“誰是你大嫂,你個膽小鬼,怕什么?快點?!币粋€大膽的女子聲音,和余朝陽沒什么兩樣。
“你說我大哥醒不過來,此話當真?”
“他還有半年就徹底死了,我那二叔家的妹妹從此就只有守活寡的份。”
......
“二妹是不是醒了?”
“沒有。我下手很重,想醒,肯定得明天早上。”
“還是早點送過去吧。回來我們再繼續(xù)?!?br>
“行,我的夫人,等我?!?br>
余元箏前世有個愛好,那就是口技,學(xué)什么都很像。
她的表演惟妙惟肖。
而聽到這些話的幾人,個個都驚恐異常。
一時之間,大廳里落針可聞。
“大伯父,我把這個橋段寫成畫本子,讓全京城的說書先生天天輪番講。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
不說王爺王妃會是什么反應(yīng),你覺得這話傳到皇上耳里,他會不會震怒?
欺君之罪不知道伯府能不能擔得起?”
“你,你,你你,當時居然醒著?”上官子書好不容易找回點理智,語無倫次。
“是啊,我的夫君,我們可是正兒八經(jīng)拜了堂的。
你下手還不夠重,你應(yīng)該直接把我打死。
大姐,睡別人的夫君感覺是不是很過癮?
我都不知道大姐居然饑渴到如此程度,一刻也等不了。
我踢的兩腳和一聲老鼠叫都阻止不了你們?!?br>
余元箏譏諷地看著他們夫妻倆,說出的話非常低俗,又讓人無法反駁。
哪像一個閨閣女子能說出的話,簡直如市井潑婦,但是卻沒人敢指責。
而此時的余朝陽早就已經(jīng)嚇傻了。一臉的不知所措和羞憤難當。
上官子書也很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大伯父,這一場換婚,單憑大姐和二公子根本實現(xiàn)不了。只有把我拉下水,才能實現(xiàn)你們的愿望。
又想當婊子,又想立貞潔牌坊,你們打得一手好算盤呀。
所以我們二房的要求不高,只要把我們二房按正常規(guī)矩分出去,我們就把此事接過?!?br>
余元箏又轉(zhuǎn)身微笑地看著上座的兩位伯府大主子,等著他們做決定。
“你,你,你不是余元箏,你究竟是誰?”突然,余朝陽發(fā)了瘋般發(fā)出尖叫。
“大姐,你是不是失心瘋了?我除了是我爹的女兒,還能是誰?哦,對了,我現(xiàn)在是榮王府的世子妃,你不要的身份?!庇嘣~笑得很燦爛。
“你為什么和在府里差別這么大?”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是裝的嗎?不然怎么在這伯府里生活?你欺負我已經(jīng)欺負成習慣了,現(xiàn)在不給你欺負,你接受不了了?”余元箏譏笑道。
“你......,你給我等著?!庇喑栆а篮萋暤?。
“怎么?想等以后成了世子妃再找回場子?別忘了,我現(xiàn)在嫁的是榮王府嫡長公子,就是你大嫂,就算以后你成了世子妃也得叫我一聲大嫂?!庇嘣~直接揭穿她的心思。
“陽兒,不要說話,聽長輩的?!鄙瞎僮訒∵€要說什么的余朝陽。
“好了,蘊信,分家。給他們二房一間鋪子,長順街那邊的一個二進宅子?!崩戏蛉岁幊林樐枚ㄖ饕狻?br>
在二房幾人身上如看仇人般看了幾息。
“爹,這點財產(chǎn)占伯府財產(chǎn)的幾何?”余元箏不理老夫人的冷臉,問她爹。
“一個庶子,難道還想和嫡子平分家產(chǎn)?”老夫人聽了火氣“噌”一下就上來。
當年老伯爺為了那女人,處處下她這個嫡妻的面子,護得那么緊,不然哪有這個庶子出生的機會。
這就是個后患。
“不知道當年祖父的庶弟分家時,是怎么分的?”余元箏還真不知道。
“當年二叔分家時,有兩間在鬧市的鋪子,一個兩百畝的莊子和一個三進宅子。奴仆二十人,自己那房用的物件,三萬兩銀子?!庇嗵N之一一報出,他管著府里的庶務(wù),這些他很清楚。
“那我們的要求不高,和二祖爺一樣即可。”余元箏對這個數(shù)還算滿意,多了大房肯定不給,鬧得太掰也不行,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余”字。
在這封建時代,家族觀念很濃。
其實這些財產(chǎn)也只是伯府的很小一部分。
“母親,就如了他們的意,畢竟二弟是我余家的子孫?!庇嗵N信對余蘊之的恨當然不會像他母親一樣。
因為他也有庶子。
雖嫡庶有別,但那也是他的孩子。以后那孩子也會知道今天分家的事。
只是他對余元箏真是刮目相看。
平時在府里沒有半點存在感的侄女,今天如此擺了一道。
以后女兒和她還要在一個府里生活,他難免又擔憂了幾分。
回頭他得找王爺好好套套近乎。
老夫人什么話也沒說,直接起身,腳步下得很重,經(jīng)過余蘊之身邊時,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這是什么意思?
“好了,二弟,我們本是一家人,不用計較那么多,大哥知道這些年你受委屈了。就算分了家,以后大哥也會照看你一二?!庇嗵N信這時知道說好聽話。
經(jīng)過協(xié)商,二房得到了兩個正在盈利的鋪子,一個三進的別院,還有一個一百五十畝的田莊,不過離京有點遠,在一百里外。
還有自己這房用慣了的奴仆,十八人。
能得到這么多,二房已經(jīng)很滿意。
回到二房。
弟弟和妹妹都高興地圍著大姐有說有笑。
“大姐,今天你好威武?!庇鄳c生從來沒見大姐這么硬氣過,換作是他根本不敢在大伯和老夫人面前如此放肆。
“大姐,以后我也可以去女子書院上學(xué)了,對嗎?”余悅姻仰著小臉求肯定。
十歲的孩子,還不太明白大人的那些事,還保有一份天真,之前有她這個大姐在前面擋著,余朝陽對她倒沒有欺負。
“對,姻姻想學(xué)什么?”余元箏把她當孩子一樣誘哄。
她前世都三十八了,對著這么小的孩子,可不就是個兒童。
“我想學(xué)彈琴。”余悅姻的身份在伯府地位很低,不可能給她請女先生單獨教。
而余朝陽卻能請幾個先生來教。
這就是嫡庶之別。
“好,那就學(xué)彈琴?!庇嘣~摸了摸她的頭。
“爹,事不宜遲,今天就開始搬吧,現(xiàn)在才下午未時初(下午一點),萬一老夫人又下絆子,我們現(xiàn)在沒有祖父撐腰,而我又只能在家待一天?!庇嘣~建議道。
“這是不是太急了點?我們沒有那么多人手,這點時間也不夠。”
來得太突然,余蘊之還沒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