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陸淮川依舊像平常那樣,先親了親她的額頭,“老婆,你再睡會兒,我去做早餐。”
結(jié)束早餐后,兩人一起出門。
蘇沫是中學語文老師,因為不會開車,陸淮川每天都不厭其煩地繞半個小時的路送她到學校。
賓利停在校門口,陸淮川側(cè)頭看她,桃花眼念念不舍,“又要一整天見不到老婆了?!?br>
他拉著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和蘇沫相熟的女老師路過,瞧見了車內(nèi)的情景,調(diào)侃道:“哎喲,蘇老師,你和你先生真是膩歪啊?!?br>
“我先進學校了,你去醫(yī)院吧?!碧K沫低聲說完,推開車門下去。
陸淮川看了她好幾眼,才依依不舍地驅(qū)車離開。
女老師挽上蘇沫的手臂,一臉羨慕道:“蘇老師,你真是太有福氣了,老公長得帥還對你死心塌地,往哪個方向磕才能擁有同款老公!”
蘇沫抿唇,沒有說話。
女老師滔滔不絕地說著:“聽說陸醫(yī)生當年還舍命救過你,難怪對你死心塌地的,連命都肯給你付出的男人,肯定愛你愛到了骨子里?!?br>
聞言,蘇沫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和陸淮川是青梅竹馬,從小陸淮川的性子就很冷淡,對待其他人都是高冷的模樣,唯獨對她極盡溫柔呵護。
他說她是唯一的特例。
高中畢業(yè)后,她和陸淮川順理成章地在一起。
即使是異地戀,每個周末他還是會不顧辛苦地到她的城市找她,帶她去吃大餐,去游樂園,去爬山,去看演唱會,竭盡所能地對她好。
大學四年的戀愛,就像小說里的甜寵文,讓她無比的幸福。
后來有一次陸淮川帶她去逛商場,正遇到精神病人發(fā)瘋傷人。
她首當其沖,連逃跑都來不及。
是陸淮川沖過來抱住了她,用身體擋住了捅向她的匕首。
那一刻,她的心臟瘋狂跳動,同時萌生了一個念頭,這輩子她愛定了陸淮川。
她以為故事會繼續(xù)甜蜜地發(fā)展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
可誰能想到,為了她連生命都能付出的陸淮川,會在婚后的第三年出軌了。
戀愛四年,結(jié)婚三年。
原來她的婚姻也沒逃脫掉七年之癢的定律。
蘇沫苦澀地笑了起來,回應(yīng)女老師的話,“隨便磕都能擁有同款?!?br>
因為陸淮川和別的男人沒什么不同,都管不住第三條腿。
男人,都一樣的。
女老師笑著說:“你就逗我,你家陸醫(yī)生那種極品男人又不是大白菜,我可沒你的好福氣?!?br>
蘇沫垂眸,不再說話。
下午,放學的鈴聲響起,蘇沫站在校門口,等陸淮川接她回去。
過了片刻,陸淮川打電話過來,“沫沫,岳母摔倒傷到了腰,現(xiàn)在在醫(yī)院,你要不要過來一趟?”
蘇沫忙道:“我現(xiàn)在就過去?!?br>
她打車來了醫(yī)院,直奔病房。
母親躺在病床上,父親正坐在一旁陪護。
“媽,您沒事吧?”蘇沫走上前,關(guān)心地詢問,“好端端的怎么會傷了腰?”
蘇父一臉自責,“都是我不好,沒提醒你媽地板剛拖完,她不小心滑倒,扭傷了腰。”
蘇母笑著安慰:“剛剛淮川已經(jīng)幫我檢查過了,沒有大問題的,住幾天院就好了,都別擔心?!?br>
蘇沫握住母親的手,叮囑道:“媽,您年紀大了,以后可要多注意?!?br>
“知道了?!碧K母揚了揚下巴,示意床頭柜上的保溫盒,“這是你爸剛買來的雞湯,我沒什么胃口,你送去給淮川吧?!?br>
“好?!?br>
蘇沫捧著保溫盒來到骨科,隔著不遠的距離,看見陸淮川正在訓斥人。
“連藥都能弄錯,你的護士資格證是花錢買來的嗎?”
他板著臉當著眾人的面訓斥,絲毫不給面子,神情十分冰冷嚴肅。
安然臉皮薄,被訓得眼眶通紅,強忍著淚水道:“對不起陸醫(yī)生,我以后一定更加小心?!?br>
“同樣的錯誤不要再犯第二次?!标懟创ɡ淅涞卣f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眾人也都散了。
蘇沫走上前,有認識她的護士打了聲招呼:“蘇老師,你來了,這是要給陸醫(yī)生送吃的嗎?”
“嗯,來送雞湯。”
“陸醫(yī)生去查房了,你去他辦公室等一會兒吧,查完房應(yīng)該就回來了。”
“好。”
蘇沫走進陸淮川的辦公室,將保溫盒放在辦公桌上。
等了十分鐘陸淮川還沒回來,她就準備回去了。
剛走到門口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砼说穆曇簦瓣戓t(yī)生,我有話跟你說?!?br>
蘇沫下意識收回腳,拎著保溫盒躲到隔絕視線用的藍色簾布后面。
緊接著,兩道腳步聲進了辦公室。
她聽到陸淮川低沉的聲音傳來,“你要說什么?”
“陸醫(yī)生,你剛才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訓斥人家,人家的心都被你傷透了。”
蘇沫拉開一點縫隙,看見那個叫安然的護士正委屈地看著陸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