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舟于逆流之河》主角向云鹿段臨舟,是小說寫手“包一爆”所寫。精彩內(nèi)容:到半夜十二點,她身側(cè)準(zhǔn)時多了一個人。一道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間,下一秒,柔軟的唇貼上來輕輕嘶咬著,微涼的濕意將睡意朦朧的向云鹿徹底喚醒。她身子一僵,下意識猛地起身推開他,聲音急促而抗拒,“段臨舟!”“怎么?家里人要給你介紹男朋友,就不讓哥哥碰了?”黑夜里,段臨舟勾了勾唇,笑意卻未達眼底,聲音慵懶至極,“和哥哥一起這么多年,想白嫖?”......
“媽媽,段叔叔,我的留學(xué)申請已經(jīng)通過了,我打算出國了。”
安靜的客廳里,向云鹿的聲音輕而淺,像一滴水落盡了池中。
沙發(fā)對面的向母歡喜不已,“這么快就過了?什么時候走啊?”
“十天后。”
向母沒想到這么匆忙,激動之余,眼底又涌現(xiàn)出了不舍,“那媽媽現(xiàn)在就去幫你收拾行李,你第一次出遠(yuǎn)門,又是去國外,我實在是放不下心,就聯(lián)系了幾年前的一個朋友,正好她兒子也在倫敦,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聯(lián)系他,也不用怕麻煩,因為你和那男孩小時候定過娃娃親呢,看看聊不聊得來,聊得來最好,聊不來就做朋友?!?br>
向云鹿點了點頭,“好的媽媽?!?br>
聽到這句話,向母十分意外,“鹿鹿,你答應(yīng)了?你和之前那個男朋友……終于分了?”
向云鹿一下就沉默了。
段父瞬間明白了什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一直不肯跟你回來見我們,一看就沒對你真上心,這種男朋友,分了也好!”
“男朋友?什么男朋友?”
一道聲音驟然打破了客廳內(nèi)沉悶的氣氛。
三個人聞聲回頭,就看到了正好推門而入的的段臨舟。
他一身黑襯衫黑西褲,身長如玉,挺拔如松,舉手投足間盡顯慵懶矜貴。
向云鹿身子微顫,起身叫他:“哥哥?!?br>
段臨舟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丟下車鑰匙就上了樓。
晚上,向母做了一大桌菜,還開了一瓶紅酒。
她舉起酒杯,笑意吟吟的面向三位家人,準(zhǔn)備宣布喜訊,“來來來,今天咱們一家人好好慶祝一下,慶祝鹿鹿馬上就要……”
向云鹿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打斷她,“媽,這酒有點苦,過期了吧?”
過期了嗎?
向母面露詫異,明明沒過期啊,可向云鹿卻已經(jīng)以拿新酒為借口,將她拉到了廚房。
“媽,我出國的事,先不要告訴哥哥。”
初聽這話,向母還覺得有些奇怪。
但一想起繼子平日對女兒的種種照顧,她慢慢也理解了兄妹間難舍難分的心情,點頭答應(yīng)了。
草草吃了幾口后,向云鹿起身回了房間。
洗漱后,她躺在床上,慢慢睡過去。
直到半夜十二點,她身側(cè)準(zhǔn)時多了一個人。
一道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間,下一秒,柔軟的唇貼上來輕輕嘶咬著,微涼的濕意將睡意朦朧的向云鹿徹底喚醒。
她身子一僵,下意識猛地起身推開他,聲音急促而抗拒,“段臨舟!”
“怎么?家里人要給你介紹男朋友,就不讓哥哥碰了?”黑夜里,段臨舟勾了勾唇,笑意卻未達眼底,聲音慵懶至極,“和哥哥一起這么多年,想白嫖?”
向云鹿知道他誤會了,也沒有解釋。
而段臨舟的臉在這無盡的沉默里冷了下來。
他伸手把人圈進懷里,“向云鹿,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準(zhǔn)你交男朋友,你只能是我的?!?br>
感受到身后傳來的灼熱溫度,向云鹿不想和他爭執(zhí)起來,于是撒謊道:“生理期,不舒服?!?br>
聽到她服軟解釋,段臨舟的臉色才好看了些,卻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生理期不是剛走沒多久,又來了?好吧,今天不碰你,早點睡。”
說完,他就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聽著耳畔傳來的舒緩而平和的呼吸聲,她輾轉(zhuǎn)難眠。
沒人知道,她的男朋友,就是她的哥哥,段臨舟!
十二歲,媽媽改嫁到段家,她便和段家獨子段臨舟成了異父異母的兄妹。
十四歲,她叫他哥哥,他叫她妹妹,外人眼中兄友妹恭。
十八歲,她偷偷寫滿他名字的暗戀日記被發(fā)現(xiàn),他懶懶靠在她的書桌,眉眼含笑的拿著那本日記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后抓住她要爭奪回日記的手,在她羞怯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二十歲,他們初嘗禁果,之后食髓知味,一發(fā)不可收拾。
白天是兄妹,晚上卻又瞞著所有人抵死糾纏。
向云鹿從小就是個乖乖女,和段臨舟在一起,是她這一輩子做過的唯一荒唐的事情。
她太喜歡段臨舟,所以甚至覺得哪怕一輩子不公開這段關(guān)系也無所謂,到時候他們偷偷跑去國外結(jié)婚就好。
可這一切妄想,都在半個月前撞破他和兄弟的聊天戛然而止。
那天下著大雨,她跑去給段臨舟送傘,剛要打開包廂門,卻聽到他兄弟的聲音傳來。
“段哥,你繼母那女兒你打算怎么辦???當(dāng)初不是說玩玩就甩嗎,怎么還沒分?”
“就是,你當(dāng)初和她在一起,不就是想報復(fù)她媽嫁進段家嗎?別告訴我你心軟了?!?br>
報復(fù)?
他和她在一起,不是喜歡她,而是報復(fù)!
向云鹿整張臉都白了,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都開始不受控制的發(fā)抖,可卻固執(zhí)的沒有離開,想聽到段臨舟的回復(fù)。
直到下一秒,段臨舟淡漠又殘忍的聲音一字一句傳到她耳邊。
“不玩久一點,怎么讓她更痛苦?”
那一刻,全場哄笑,而她站在門外,如墜冰窖。
原來他不喜歡她,和她在一起,叫她女朋友,跟她夜夜纏綿,不過是不滿她媽媽搶了他媽媽位置的一場報復(fù)?!
媽媽還要待在段家繼續(xù)生活,她不能將這件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
思來想去,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逃離,離開這個家,也離開他。
所以她申請了留學(xué)。
如今,距離她悄無聲息地離開,只剩下最后十天了。
看著手機上的倒計時提醒,向云鹿抬起手,將段臨舟箍在腰間的手拉下來。
沒過幾分鐘,他又抱了上來,等她拉開,他又不自覺抱上。
她的耐心在一次次拉鋸中耗盡了,索性拿了個抱枕過來,擱在兩個人中間。
這一次,他終于消停了。
向云鹿也清靜了。
她知道,他們之間,很快就會劃上一個句號。
她不再屬于他,也不再是他的私有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