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灼燒般的疼痛讓我無力也無心與他爭辯,只好沉默。
“說話!”
他似是憤怒至極,厲聲喝道。
我垂下眼,說出他想聽的話:“我沒有。”
電話那頭安靜幾息,裴渡才冷冷開口:“俞家翻不了身?!?br> 說完干凈利落掛斷了電話。
他時常這樣陰晴不定,我早就習(xí)慣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也早就說過了。
人總是會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東西。
裴渡拿真話當(dāng)謊言欺騙自己,也用仇恨捆綁住我。
他在同時折磨我們兩個罪人。
我想恨他,但又不知從何恨起。
疼痛在身體里愈演愈烈,幾乎要將我燃燒殆盡。
我蜷縮身體,指尖微顫的倒出藥。
摸到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就著水緩慢吞咽。
我想再多活一段時間。
起碼等到俞家這棵巨樹轟然倒塌,我才能安心離開。
8.
再次見到裴渡已經(jīng)是一個月后。
這一個月商界風(fēng)云突變,重新洗牌。
俞氏集團股票下跌,重要合作商頻頻撤資,部分產(chǎn)業(yè)被吞并蠶食。
大廈將傾,誰都想從中分一杯羹。
我想作為推手的裴氏集團總裁,裴渡應(yīng)該忙得腳不沾地才是。
沒想到能在醫(yī)院看到他。
他陪著那個叫陳溫的女孩從一個門診出來。
我不知該不該慶幸,他們不是來看婦產(chǎn)科。
裴渡先發(fā)現(xiàn)我的身影,皺了皺眉,快步走來。
“你來醫(yī)院干什么?”
我不著痕跡的將檢查報告往身后藏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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