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和你分手的大學(xué)學(xué)長自殺了,你該不是想讓孟歸年也重蹈覆轍吧?!?br>
米蘭的話剛落,對面女人的臉立即變了。
即便她眼底的驚慌一閃而逝,還是被緊緊盯著她的米蘭瞧得一清二楚。
「我奉勸你少管閑事,我既然能讓你來,自然也能讓你滾!」
盧安夏眼底蹦出冰霜般的眸色,死死盯著面前悠哉悠哉喝著咖啡的女人。
氣勢洶洶甩出最后一句話,走人了。
回到家的她,心里像是憋了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燒得她理智盡失。
她撥通機構(gòu)那邊的電話,居高臨下道:
「我要解雇米蘭,讓你的人滾出孟宅?!?br>
電話那邊的人沒有理會她的憤怒,反而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句:
「盧小姐,我們是簽了合約的,合約已經(jīng)生效?!?br>
「再說,簽字人是孟先生,就算要解約也是他,而不是您?!?br>
電話里傳來嘟嘟聲,
盧安夏一想到,米蘭這個刺頭正是自己去機構(gòu)親自選定的,心底更是像貓抓一樣。
她一直知道孟歸年打小就深愛著她,喜歡她的容貌氣質(zhì),愛她的一顰一笑。
于是,她選了氣質(zhì)明艷的米蘭,兩個南轅北轍的女人,她認(rèn)定了孟歸年不會愛上她。
可是越來越少的短信和邀約。
又讓她情不自禁地慌了起來,視線落在茶幾上的煙灰缸上。
下一秒,煙灰缸被她猛力砸起,四散尖銳的玻璃劃傷了她的腳,汩汩鮮紅的血跡流向腳背。
白皙的膚色染著鮮紅的血,格外的刺目。
盧安夏掃了一眼,眉角彎彎,拿起手機對著腳面拍了一張發(fā)給了孟歸年。
一刻鐘后,孟歸年的邁巴赫穩(wěn)穩(wěn)停在了盧宅門口。
他腳步匆匆,沖進了室內(nèi),一抬眼就看見淚眼朦朧的盧安夏。
「歸年,我疼......」
還沒說什么,盧安夏像是疼急了似的,低低抽噎了起來。
孟歸年心底驀然一疼,急忙走過去,一把抱起盧安夏輕放在一旁的沙發(fā)上。
他四下翻找,搬來醫(yī)藥箱,輕手輕腳地給她的腳背止血,消毒,上藥,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是捧在心里的寶,碰一下就會碎。
正在忙碌的他,絲毫沒有留意到盧安夏嘴角濃濃的諷意。
等包扎好,孟歸年才開口說了一句:「那么大人,怎么還那么不小心?」
盧安夏憋著嘴,委屈道:「我今晚心情不太好,一時大意才......」
她以為孟歸年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問她為什么不開心?
可孟歸年卻罕見地什么都沒問,只是勸她:「這個傷明天就會結(jié)痂,你睡一覺就好了?!?br>
兩人又聊了幾句,孟歸年要回家,卻被盧安夏攔住:
「今晚,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我老公,今晚不在......」
盧安夏話問得平常,只是略微上挑的語氣和緊緊盯著人的灼灼的眼神,曖昧十足。
孟歸年呆了呆,一雙手緊了松,松了緊。
半晌才說了句:「夜深了,你早點睡?!?br>
話落,轉(zhuǎn)身而去,在他沒看到的角落里,盧安夏的臉又陰了下來。
到了家的孟歸年,還是不太放心,他遮遮掩掩地躲進臥室里,撥打著盧安夏的電話。
一遍,兩遍。
直到十幾遍后,電話被接聽,那句「你還疼不疼」的話還沒說出口,年輕男子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催什么催?我正從安夏姐姐身上下來呢......打個沒完沒了?!?br>
男子見這邊沒有聲音,又補了句:
「孟導(dǎo),有時間多研究研究姿勢,別有事沒事打擾我們夫妻生活,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