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忙腳亂地探著我的額頭,“怎么這么燙!”
說完這句,她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扛起我就往外走。
我的意識逐漸渙散,全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兩人一起摔下樓梯。
林婉婉將自己當(dāng)成肉墊沒有絲毫猶豫的接住我,疼得悶哼了一聲。
沒怎么開過車的她一路狂飆,呼嘯的風(fēng)聲中,都是她害怕的啜泣。
“醫(yī)生!快!幫他看看!”看到醫(yī)生,她緊張的咆哮著,“如果阿晨出了什么事,你們醫(yī)院就別開了!”
雜亂的腳步聲中,我吃力抬起眼皮。
林婉婉緊緊抓著我的手,眼睛紅腫著不停掉淚:
“阿晨,你千萬別有事,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她向來整潔的衣服滿是泥濘,腳腕腫得老高卻還是固執(zhí)地跟著擔(dān)架小跑。
“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們的小島又開了新的花,我?guī)闳タ矗貌缓???br>看不到了,后天就是我消失的日子啊。
我心中苦笑了一聲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已經(jīng)第二天了。
距離剩下離開的日子,還有兩天。
不,看著外面的夕陽,應(yīng)該還有一天才對。
護(hù)士見我醒來,忙過來幫我量體溫,一臉的八卦:“先生,您太太對你可真好,昨天晚上她守了你一夜,誰勸都不肯走?!?br>“擦汗換藥不說,就連輸液針都要先捂熱了,生怕你著涼。”
“不過剛剛她助理來找她,兩人急匆匆出去了,要不要我?guī)湍懵?lián)系下她?”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br>等護(hù)士離開后,我掙扎著下床,想走去門口呼吸下新鮮空氣。
可剛推開門,就聽見走廊傳來一陣爭吵。
是林婉婉和是顧言。
“你來這里干什么?”林婉婉壓低了聲音,似乎是怕打擾我休息。
“你答應(yīng)過今天要陪我去祭拜父母的?!鳖櫻哉f著無辜的低下頭,仿佛一只被人拋棄的小狗。
林婉婉不耐的皺緊眉頭,顧言還想說什么,卻突然看到了門口的我,臉色微變。
“怎么了?”
林婉婉順著他的目光想要轉(zhuǎn)頭,卻被顧言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