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麻麻……我要奧特曼……我要奧特曼……”
“麻麻……答應(yīng)了今天陪小夕玩哦……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麻麻……流血血……我痛痛……”
“嘟——”伴隨著尖銳的汽車鳴叫聲。
“不要……”一道絕望凄厲的尖叫劃破了寂靜,徐連翹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冷汗。
熟悉的床,熟悉的擺設(shè),房間內(nèi)并沒有什么異樣。她低下眼,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沉浸了數(shù)秒,這才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走到玻璃茶幾旁,倒了杯清水,還沒有來得及喝下去,嘀嗒嘀嗒,墻壁上的時針叮地一聲,她輕掀起眼皮,指鐘已經(jīng)指向了凌晨十二點。
漠然地收回視線,她抬手喝掉倒好的水,轉(zhuǎn)身,房門砰地一聲,被人推開,濃郁刺鼻的酒味瞬間傳入她的鼻息。
夜色下,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朝她所在走來。
徐連翹身子幾不可覺地僵了一下,面無表情地往床的方向走去。
男人快她幾步,冰涼修長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丟在床上,動作直接粗暴,根本沒有給她反應(yīng)的機會。
徐連翹疼得整個人痙攣了一下,淚水頃刻爬滿了眼眶,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頸,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徐連翹緊咬住下唇,她忍著不出聲。
脖頸上的冰涼手指用力掐緊,那一瞬,她感覺喪失了所有空氣,男人報復(fù)性的動作,一下比一下兇狠。
她知道他這是在報復(fù)她,她讓他最愛的女人成了不生不死的植物人。
徐連翹屈辱地閉上眼,“傅冽昕,你既然那么恨我,為什么不跟我離婚?”卻要把她囚禁在這個金絲牢籠,每天還要勉強著她,讓她陪他上床?
“怎么?想跟我離婚了?”男人湊近身在她耳邊,低沉的嗓音如同利刃直接切入她的心臟,“當(dāng)年是誰不知廉恥,xiayao爬上我的床,在我結(jié)婚的那天,用肚子里還沒有出世的孩子,要挾我取消婚禮改娶你為妻了?”
徐連翹心臟刺疼,精致的臉蒼白了幾分。
“又是誰,為了留在我身邊,不惜用自己的孩子為誘餌,做了一場車禍?zhǔn)鹿?,還險些把自己孩子的性命給搭上了?!三年了!楚語和你兒子在醫(yī)院里躺了整整三年了!直到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而你這罪魁禍?zhǔn)讌s還好好地活著!”
握住脖頸的大手緊了幾分,男人眼底厲色昭然若揭,“你說,當(dāng)年那場車禍怎么就沒有直接撞死你?”
眼淚幾乎在剎那奪眶而出。是?。≡趺淳蜎]有撞死她?
三年前,少夕的生日,她答應(yīng)陪他接完正在讀幼兒園的龍鳳胎妹妹顏顏就去取蛋糕,出門的時候,楚語過來,將驗孕報告甩在她臉上,告訴她,她懷上了他的孩子,叫她跟傅冽昕離婚。
少夕看不得媽媽被人欺負(fù),伸手推了楚語。她帶著少夕開車離開的時候,不知道那車怎么就會突然剎車失靈,楚語正好從路中央竄了出來,一場車禍由此發(fā)生……
楚語流產(chǎn)成了植物人,少夕也不知是何緣故躺在醫(yī)院上整整三年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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