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打翻了燒杯里的硫酸傷到手,想要老公幫我取試劑緩解時,他說忙著陪師妹做實驗沒空。
我忍著痛趕去校醫(yī)務(wù)室包扎時,卻看到老公剛發(fā)的動態(tài)。
世上居然有這么聰明的師妹,那么難的儀器操作一教就會了,贊賞。
緊跟在下面的是他師妹江晚的動態(tài)。
有師兄陪在身邊就是好!實驗過過過!
我挨個點贊,評論勞模師兄妹情分,羨慕!
許是怕我誤會,很快沈延打來了電話。
“只是幫師妹做實驗,你自己照顧好自己,還有好多實驗數(shù)據(jù)沒整理完,暫時不能過去看你了。”
有時間陪師妹做實驗,卻沒時間陪我,我失笑,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么扯淡的老公。
果斷掛了電話,我給他發(fā)去消息:“謝謝,不需要了?!?br>1
手上的疼痛還在持續(xù),難忍鉆心。
醫(yī)務(wù)室的醫(yī)生沒好氣地質(zhì)問。
“不是你老公到底怎么搞的?這么嚴(yán)重的燒傷,也不幫你配點碳酸氫鈉濕敷一下嗎?”
“還做教授呢?文盲怕是都比他強(qiáng)吧?一個實驗室的同事都知道幫一下忙,他一個老公……”
他話沒說完,我打斷他。
“他忙著陪師妹做實驗,沒空?!?br>醫(yī)生啞口無言,卻趁著包扎完傷口的功夫,給沈延打去了電話。
“不是沈老師,你到底怎么想的?老婆都被硫酸燒了,還忙著幫師妹做實驗?”
“你師妹是上輩子為你拯救了銀河系嗎?”
“能被燒成什么樣,不就是被濺了一下嗎?你先替我照顧一下,我這邊實驗太忙,沒時間說了……”
沈延語氣焦急,很快掛斷電話。
“什么人啊,忙得連自己的老婆被燒傷成什么樣子都沒時間說,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師妹才是他老婆呢吧?。俊?br>我沒搭茬,任由醫(yī)生給我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絮絮叨叨叮囑回去不能碰傷口,不能沾水之類的話。
剛走出校醫(yī)務(wù)室的門,發(fā)現(xiàn)包拉在了實驗室,給沈延打去電話,想讓他回家順手給我拿一下。
可他接通電話滿是怒氣。
“不是顧南亭,你閑得沒事能不能不要成天給我打電話?是不知道實驗在緊要關(guān)頭嗎?”
“一點點同理心也沒有!看看人家隔壁課題組多團(tuán)結(jié),你呢?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要打電話過來煩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匆匆說了兩句就掛斷,完全忘記我剛才跟他說的被硫酸燙傷這件事。
我只好自己去取,可沒想到剛上樓,就被他抓著我的手送到了開著的水槽上。
“來不及了,快點洗,師妹那邊還等著用呢,洗完還得烘干,沒時間了!”
他嗓音焦急,說完一手把我的手摁在了水盆里。
受傷的地方沾滿了水,我反抗了幾次,換來沈延更加不滿。
“不是顧南亭,洗個燒杯就這么難嗎?”
我忍著疼掙脫他的手腕,把一整盆水潑到了他頭上。
“是啊,就這么難,江晚的實驗,我顧南亭不喜歡幫她做,有問題嗎?”
“不是南亭,小晚的實驗太急了,我也不是非逼著你要做,你理解理解!”
“我理解你,誰理解我?”
我說完,調(diào)頭就走。
沈延正要追上來,江晚從另一個實驗室鉆了出來。
“師哥,這個實驗的數(shù)據(jù)總是測不對,怎么辦?。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