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的手機(jī)就是在前臺放著。

她過去,證明了手機(jī)是她的,前臺便將手機(jī)還給了她。

虛驚一場。

真是嚇?biāo)浪恕?/p>

長舒了口氣,她回了包廂,秦墨正坐在包廂里和同學(xué)們聊天。

時間過得很快。

又差不多熱鬧了一個小時,同學(xué)聚會結(jié)束。

大家相互擁抱,個別男孩子喝的酒,喝的有點(diǎn)高,咧著嗓子嚎著青春的傷痛,三三兩兩攙扶、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白清清在散場前二十分鐘已經(jīng)離開。

秦墨靠坐在沙發(fā)里,有同學(xué)喚她一塊走,她找了借口留下。

等包廂里的人全走光,她才起身。

來的時候是家里的司機(jī)送來的。

下車時,白清清貼心的不想讓司機(jī)麻煩,就沒讓司機(jī)等,說她和秦墨可以打車。

打車?

怕是司機(jī)在,沒辦法害她吧?

秦墨出了“泡泡糖”,清冷的視線落在一處暗色中,月光皎潔,隱隱綽綽,她看到那里晃動著的三個腦袋。

是白清清送給她的“大禮”

伸手扶了下扶額,她佯裝出有點(diǎn)難受的模樣,邁下臺階往前走。

泡泡糖四周是停車場。

上百輛車子井然有序的停放著,有攝像頭,但也有不少死角。

步伐有點(diǎn)晃,走近一輛轎車時,她手臂猛地被扯,被一個膘肥體壯的光頭扯住。

三個色胚嘿嘿笑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那光頭抓著她往懷里扯。

“妹妹,玩玩兒?”

“怎么就一個人啊?是不是就是來找哥哥的?”

“哥哥這有好東西,妹妹要不要看看?”

前一世沒被傷到,這一世也就不會。

秦墨忍著那油膩?zhàn)鲊I的味道,手心里握著把防身匕首,猛然一個勁霸反握,拼盡全力,反扣住男人手臂,冰冷鋒利的匕首抵上光頭脖頸,“別動??!”

在絕境中,內(nèi)心又摻雜了復(fù)仇的恨意,爆發(fā)出的力量絕對讓人意想不到。

秦墨很冷靜。

她知道“泡泡糖”的保安會來,并且在不久前,她稱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蹤、騷擾,已經(jīng)報(bào)警,警車的聲音已經(jīng)能隱約聽到。

“砰!”

然而這是什么走向??

夜色中,頎長的一抹身影疾步奔來,霸氣旋身側(cè)踢,一腳放倒光頭,拉住了她的手,把她護(hù)到身后。

“你沒事吧?”

那墨色黑瞳里摻雜著擔(dān)憂。

怎么會是他???

傅斯年??

他怎么在這兒,可這個點(diǎn)?來的不應(yīng)該是保安嗎?

秦墨怔了一怔。

上一世中了招,喝了藥,頭暈乎乎,講真的,她不太能確定是酒吧保安救了她,只知道是個男的。

難道?認(rèn)錯人了?

“你能行嗎?”

“待在這兒別動?!?/p>

傅斯年又對她說,扶她靠在一邊的車身上,攥緊了拳頭,狠厲的目光落在那三個流氓身上。

流氓見他就一個人,加上光頭被揍,沒跑,囂張怒罵,“臭小子找死是不是……??!”

然而話沒說完,肩膀猛地被扯,傅斯年抬腿重力暴擊,膝蓋頂上那人小腹。

只是一下,男人就翻了眼皮,痛的倒地,夾緊腿,嗷嗷嗷的倒抽氣。

“媽的!”

另一個流氓吐出一口唾沫,沖過來對傅斯年揮拳。

傅斯年嗤了聲,抬手擋下迎面而來的拳頭,另一只手輔助,利落過肩摔,將他砸向另一個身上。

就這么不遺余力的將三個無論塊頭、還是年齡都超出他許多的男人放倒,讓他們抱頭,乖乖蹲在墻角。

靠在車身上的秦墨看呆了:……

傅斯年這么厲害的嗎?

她怎么從不知道。

秦墨和傅斯年也是同一所學(xué)校,同屆不同班。

傅斯年是學(xué)校學(xué)霸級的人物,多次獲得全國賽區(qū)第一。

這樣一來,他和成績同樣拔尖兒的秦墨多多少少就會有交集。

可秦墨對傅斯年一直不感冒,甚至有些敵意。

傅斯年曾對她說過一句話,要她擦亮眼睛看清身邊的人。

就這么半截話,沒有下文,讓她一頭霧水。

她不懂什么意思,去找他。

卻不想白清清這時哭著跑來,說她被人欺負(fù)了,欺負(fù)她的人正是傅斯年。

白清清哭的凄凄慘慘尋死覓活,她找去傅斯年,問他怎么回事……等等!

所以那時候傅斯年讓她擦亮眼睛看的人是白清清?

而白清清是誣陷了傅斯年?

就是怕傅斯年說出有關(guān)于她的丑惡嘴臉?故意讓她惡心傅斯年?

她還記得,那次白清清并沒有拿出證據(jù)說傅斯年欺負(fù)她。

但一個女孩子,怎么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秦墨就信了白清清。

之后,秦墨就沒再正眼瞧過一次傅斯年。

覺得傅斯年是人渣+學(xué)霸。

是那種特別恐怖的變態(tài)人格。

“滴嗚~~滴嗚~~滴嗚~~”

秦墨整理著腦子里的思緒,警車已經(jīng)在“泡泡糖”停下。

三名警員下車,去詢問門口保安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件。

秦墨看過去,最后確定那幾個保安不會過來,上一世救自己的應(yīng)該也是傅斯年后,看向傅斯年的眼神多了感激,快速說了聲,“幫我?!?/p>

然后她揉亂了頭發(fā),解開襯衫頂端的兩顆紐扣,鼻子一抽,眼淚瞬時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看起來像被人欺負(fù)了的小可憐。

傅斯年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衣服……

他視線落在秦墨敞開的領(lǐng)口上,想勸她把衣服穿好、不用這樣,卻忽然瞥到里面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蕾絲,以及淺淺的溝壑。

刷!

耳根一下紅透。

他趕緊撇開視線,卻不料和秦墨投來的目光相撞。

然后女孩子眼睛里的感激不見了,瞪得圓滾滾的大眼睛里浮現(xiàn)怒意,臉蛋上飄過紅暈,戒備的一把抓住領(lǐng)口,大步往警車那邊狂奔。

傅斯年:……

望著那背影,“我沒……”

是不是解釋更像是在掩飾…

他閉上嘴,心里忽然間的很煩,很煩很煩,一腳踹飛腳邊的一顆小石子。

“嗖——”

“嗷——”

石子無意間擊中在一個流氓大漢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