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看一眼燕王,那人倒好,像是當(dāng)日在梁上觀摩王應(yīng)坤譚妙音你儂我儂般有興致,不僅看的津津有味,還用手比劃什么。
他忽然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你現(xiàn)在是男子,要對畫中的女人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br>她一愣,怎么把這茬忘了,只好忍著不適,仔仔細細從上到下的觀摩畫中女子。
燕王見她上道,正想與她說說畫里的人,忽然一股熱意從腹部直沖下半身,并不十分強烈卻源源不斷,他猛然抬頭看向畫,奇怪,畫中的女子竟比先前美麗許多,妖嬈的姿勢勾魂攝魄。
明明第一眼看時并未覺得畫中女子驚艷,至少與身邊的女人比起來相去甚遠,為了不露出破綻,才故意表現(xiàn)出興味。
不,細看之下,那女子其實絲毫未變,是因他起了欲念才會覺得她變得好看。難道這幅畫有魔力,看久了就會起雜念?
“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他湊在她耳邊低聲道,余光瞥見她小巧玲瓏嫩白柔軟的耳垂,喉結(jié)忍不住上下滑動,只想咬上去品嘗一口。
上官清搖搖頭,不說話,他靠得太近,言語時氣息噴在她耳邊,弄得她耳朵癢癢的。
蕭寧熙眼眸低垂,他絕不會在這種地方在這種時刻平白無故產(chǎn)生欲望。他向來克制,僅僅看一幅香艷的畫就能勾起他的欲念實在匪夷所思,更何況,美人在側(cè),畫中女子相貌不及宋小姐的百分之一。
那就只剩一個原因。
他中毒了!
蕭寧熙眉峰緊皺,右手悄悄抽出匕首藏在袖中,一刀劃破手指,疼痛瞬間令欲望去了一半,他看一眼身邊女人,她眼睛依舊清澈如洗,看來這毒只對男人有用,到底是什么時候中的毒,一定是在這個屋子里。
環(huán)顧四周,他的目光緩緩落在墻角的香上,青煙裊裊,多半是支催情的香,好在只剩半寸,不消片刻就會燃盡。
他想到什么,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裝作動了情!”
“???”她沒聽明白,下意識轉(zhuǎn)頭看他。
不料他湊得太近,她轉(zhuǎn)頭的一瞬,臉頰擦過他菲薄的雙唇。
彼此近在咫尺的臉,一呼一吸,燕王剛剛壓下去的欲望如火山爆發(fā)般噴涌而出,燒的全身熱血沸騰,他不自覺握緊雙拳,恨不得當(dāng)場將她按在地上肆意妄為一番。
“你方才說什么?”她小聲道,手指揪著衣服努力平復(fù)緊張的情緒,芙蓉面上紅云朵朵如霞似錦。
燕王偏過頭,調(diào)整氣息,來了一句:“無事。”他已經(jīng)顧不上露不露馬腳,下身難受的爆炸,萬幸她沒往下看,不然這擎天一柱都不知該如何解釋。
就在此時,香斷,門開。
兩人默契的一前一后進入房間,上官清在前,燕王雙手交疊在腹部,擋住不可告人,跟在她后面進入。
這間房與之前的房間別無二致,兩面白墻兩面門,依舊是空蕩蕩的,白墻上寫著一個大字:“琴”。
緊接著房間南面的門打開,出來的還是之前的白衣女子,說道:“指撥輕清,音律和平,一字字訴衷情。我們姑娘彈琴寄情覓知音,端看公子能否聽得懂弦外之意。公子可有擅長的樂器?”
上官清反問道:“若沒有呢?就此退出?”
“當(dāng)然不是!通關(guān)與否皆由我們玲瓏姑娘定奪。之前也有不擅樂器的公子偏偏能從曲子中讀懂姑娘的心意而順利通過。”白衣女子看一眼上官清,繼續(xù)道:“不過這次,我們姑娘的要求是復(fù)奏接下來聽到的曲子,若您不選樂器,如何奏樂,恐怕只能遺憾退出?!?br>上官清正要開口駁斥規(guī)則的隨意,卻被燕王搶先道:“天香閣的規(guī)矩如此多變,何談公正?倘若我們公子過五關(guān)斬六將脫穎而出,最后換來玲瓏姑娘一句“不是良人”,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白衣女子口氣一如既往的高傲,“既不信任玲瓏姑娘,又想娶她為妻,恐怕也是孽緣一場,兩位若是不滿意,可以退出,銀兩不退!”
“誰說本公子要退出?”上官清雙手環(huán)胸,抬起下巴,睨著白衣女子,“取琵琶來?!?br>白衣女子道了聲“是”便離開,再回來時帶著一把琵琶,交給上官清后,抬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