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青的手一頓,語氣有些艱澀。
“抱歉星竹,我最近太忙,忘記你胃不舒服了,我們快回車上,車上有胃藥!”
趙星竹沉默地跟她回到車上,任由謝慕青用毯子把自己包起來,再給自己端來溫水和胃藥。
放在以前,她向來把他的身體不適記得比他自己還清楚,可不過短短數(shù)月,一切都不一樣了。
車中彌漫著柑橘香水的味道,他莫名想到前段時間的那張車震照片。
謝慕青穿著透明的情·趣內(nèi)衣斜靠在車窗上,眼神迷·離,下身一片血紅,而一旁的曲向晚拎著沾滿血的套·套,臉上滿是魘足的笑。
......
司機(jī)將車停在了珠寶店門前,謝慕青卻久久沒有動靜。
趙星竹偏過頭去,正捕捉到謝慕青高高翹起的唇角,還有手機(jī)屏幕上那個帥氣的動漫頭像。
察覺到他的視線,她連忙按滅了手機(jī),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又塞給他一張黑金卡:“寶貝星竹老公,公司臨時出了點事情,你先去珠寶店逛逛,我一會兒就回來接你哦?!?br>
趙星竹沉默地下了車。
他還來不及站穩(wěn),謝慕青便指揮司機(jī)掉轉(zhuǎn)了車頭,不到三秒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珠寶店店員殷勤地圍了上來,“趙先生,謝總讓設(shè)計師為您設(shè)計了34種款式,您可以慢慢挑!”
收回視線,趙星竹沖著店員搖了搖頭:“不用看了,你們隨便給我拿一款就好?!?br>
畢竟他將要在自己的婚禮上“自殺身亡”,而一個死掉的新郎是沒有機(jī)會戴上婚戒的。
......
趙星竹沒有聽謝慕青的叮囑,隨意選好鉆戒后便獨自回了家。
他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磨一杯咖啡——他連續(xù)失眠十幾天了,每天只能靠咖啡來提精神。
手機(jī)突然彈出一條消息,趙星竹端著咖啡的手猛地一抖。
滾燙的咖啡濺滿了他的胸口,他卻渾然不覺,只死死盯著屏幕。
曲向晚又給他發(fā)短信了,這次是一段視頻。
視頻的畫面很模糊,只能隱約看到肉體交纏在一起,可其中的對話卻無比清晰。
曲向晚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慕青姐姐......我的厲害......他厲害?”
一個熟悉的聲音嬌·喘:“你比他會玩。”
隨后,一只白凈的小手用力攀住了男人的脖子,一陣呻·吟傳來......
那只手上甚至還戴著趙星竹親自為她設(shè)計的寶石戒指。
趙星竹渾身發(fā)抖,他幾乎是用盡全力才按滅了屏幕。
他強(qiáng)迫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一頁頁地翻看假死機(jī)構(gòu)為他提供的文件和新身份。從天亮一直坐到天黑,他都沒收到謝慕青的消息,正準(zhǔn)備睡覺時,他的短信提示音突然響起。
他低下頭去看,卻又是曲向晚發(fā)來的一連串照片——
第一張是謝慕青沉睡的側(cè)顏,而后面幾張是曲向晚的自拍。
脖頸、胸口、胳膊、大腿,甚至連私·密部位的周圍,都布滿了充血的吻痕。
慕青姐姐說要讓我的身體上留滿她的痕跡,否則不讓我走欸......
星竹哥,她對你的占有欲有這么強(qiáng)嗎?
趙星竹的神色異常平靜。
可在接下來的七個小時里,他什么都沒做。
他只是死死地盯著手機(jī)屏幕,直到天色微亮。
謝慕青回來時,正看見滿眼通紅的趙星竹蜷縮在沙發(fā)上,緊握著手機(jī)的雙手微微顫抖。
她心中一驚,快步上前把趙星竹環(huán)抱在懷里:“星竹,你眼睛怎么這么紅,是哭了嗎?”
趙星竹按滅了手機(jī),胡亂抹了兩下眼睛。
看著謝慕青衣著凌亂的模樣,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達(dá)眼底的笑。
“沒什么,就是剛剛做了個噩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