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有毛病?當你自己是什么?”沈湛不可置信,氣憤地掀開被子下床,“那么喜歡陪酒就去夜總會找個工作!”
見她低頭不語,他就知道自己話說重了。
這丫頭,準是又在哭!
沈湛有些懊惱,這嘴比腦子快是什么毛病。
他走上前,展開雙臂將她輕輕攬入懷里,語氣放和緩,意在哄她,“怎么不提前打個電話,你自己來,我不放心?!?br>陸熙破天荒沒有沉溺在他的溫柔里,推開他道:“我這么大個人了,還能丟了不成?連我爸都放手了,你還能管我一輩子?”
雖是笑著,但這笑意不及眼底,“說正經(jīng)的,你愿意幫我嗎?”
沈湛被她的疏離弄得有點兒不舒服,“我抱你是什么不正經(jīng)的事嗎?”
“你要是答應,我就回去等消息,不耽誤你工作;你要是不答應,我也要回去謀別的出路,總不能坐以待斃不是?”
“我說不幫忙了嗎?”
“你也沒說要幫啊!”
沈湛蹙眉,愈發(fā)覺得她反常,“陸熙,這涉及原則,無需問,我不會讓我妻子受到傷害?!?br>陸熙點點頭,淺笑,“沈太太的頭銜果然管用,那我就受用嘍!”
沈湛拿起床頭手機,“我讓江憐訂早餐…或者我們出去吃,南京路有家食味軒連鎖,跟北城一樣…”
“不了!”陸熙看了眼手表,“一個小時后飛北城,我機票都訂了。”
沈湛蹙眉,“我還有事,暫時回不去…”
“知道,我訂的自己的票。”
四目相對,沉默良久。
沈湛默默放下手機,不自覺解釋起來,“我和江憐沒有什么,也不會有什么,這次帶她來淮市,是因為孫哲需要照顧集團業(yè)務…”
“知道!我沒多想?!彼Φ蒙平馊艘猓瑢⑸蛘康脑挶M數(shù)堵了回去,“我叫的車到了,你自己保重,別再喝酒了?!?br>陸熙離開了。
直到關(guān)門聲響起,才將沈湛飄遠的思緒拉回。
他莫名生氣,一個電話打給孫哲,接通就罵,“陸熙出這么大事我都不知道,留你在北城是吃白飯的?能干干,不能干滾蛋!”
孫哲吞了下口水,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被老板吼,還是怕怕的。
“沈總,夫人她要親自跟你面談,不讓我說,否則她那朋友…就要咒我女朋友給我戴綠帽子,我也不敢啊!”
沈湛將桌面茶幾上的東西一掃而光,硬朗的拳頭砸到墻上,但似乎怎么發(fā)泄怒氣都不夠。
腦中揮之不去的,是陸熙被強迫灌酒的畫面。
她眼中的淚如巖漿,灼燒得沈湛難以呼吸。
這場自我折磨持續(xù)了蠻久,直到他掌骨見血、渾身大汗時才堪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