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屬院后,阮言妃去停車,霍流年先進了門,
第一眼就看見江誠風換好了幾乎透明絲綢材質(zhì)的白襯衫坐在沙發(fā)上看雜志。
他頓住腳步,故意道:“你不是說今天有聯(lián)誼不回家的嗎?”
江誠風勾了勾唇,故作羞怯道:“哎呀表哥,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其實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所以我才故意去聯(lián)誼氣氣他的?!?br>
“當時我給她說的時候,她還滿不在意,結果我前腳剛到舞會,后腳她就出現(xiàn)在舞會上把我給抓走了?!?br>
說著他故意翻下領子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吻痕,挑釁的看了霍流年一眼。
“我是真沒想到,她醋勁那么大,直接在車上和我來了三次?!?br>
霍流年聽著他的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痛意蔓延至全身。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什么時候有的女朋友,我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江誠風抬眸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道:“就三個月前啊?!?br>
三個月前?
江誠風搬來也不過三個月!
原來,他在搬進來的第一天,就和她廝混在一起了!
霍流年呼吸漸漸急促,還要開口的時候,身后突然一雙小手握住了霍流年的肩膀。
阮言妃走了進來,語氣溫柔道:“流年,你今天累了一天。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洗漱完就早點休息,好不好?”
霍流年就這樣被推進了浴室。
他剛要脫下衣服洗去一身疲憊,卻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拿換洗衣服。
剛一開門,一副刺眼的畫面就這樣闖入他的眼睛里。
不遠處,江誠風一邊粗暴而又急促的扒著阮言妃的睡裙,一邊將她緊緊的摁在沙發(fā)上。
他大手箍住她的腰肢,細細碎碎的吻從她的鎖骨蔓延到下面。
阮言妃搭著他的肩膀,仰著頭不斷嬌喘,“啊……啊……輕點,流年還在洗澡呢!今天在車上還沒盡興嗎?”
江誠風占有得更加用力,女孩喘息中開始帶上哭腔。
“好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以后要敢去見別的女人試試!”
江誠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而后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一樣,抬起雙眸,
挑釁的看了一眼僵硬在門口的霍流年。
“好嘛,我不去了,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還不行嘛。”
“大、醋、王!”
霍流年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拿起自己的換洗衣服重新關上了浴室門。
他將自己整個人沉入水中,滿腦海全是方才的一幕。
五年前,他們?nèi)ッ墼侣眯校?br>
只因在海邊他多看了其他的性感美女一眼,她就黑了臉。
她將他拉回了房,整整七天,他們在酒店抵死纏綿。
七天后,計生用品用完了,床也塌了。
她躺著他的懷里,卑微得紅了眼:“流年,她們有的我也有,你別看別人,別不要我?!?br>
他連連保證了好久,才讓她醋意消散。
自那天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了。
如今她為了江誠風,一樣的瘋狂。
霍流年從水里探出頭,深深呼吸了一口。
再出浴室門時,房間里只剩下阮言妃一人。
而他面前的桌子上除了切好的水果外,還有一杯熱氣騰騰的麥乳精。
見他出來,她連忙討好的將中藥遞給他:“我算了日子,你過幾天胃病就要犯了了,我提前給你泡了藥,你喝一口暖暖,之后就不會那么疼了?!?br>
霍流年捧著那杯熱氣騰騰的中藥,心底卻沒有半分暖意。
他不明白,她的演技怎么能如此之好。
剛從別的男人床上下來,轉(zhuǎn)頭就裝出一副愛他情深的好妻子模樣。
這個問題纏繞在他的心尖,讓他一夜都沒有怎么睡。
就當他迷迷糊糊要睡著時,旁邊睡的正沉的阮言妃突然喊了一聲。
“流年!”
下一刻她整個人突然被驚醒,慌亂的四處摸索著。
直到摸索到他的身體,她才連忙把他抱進懷里。
“流年,不要走!”
霍流年身子微微一僵,“你怎么了?”
阮言妃后怕得紅了眼,“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你離開我了,幸好只是夢,還好你還在。”
霍流年垂下眼眸,很想告訴她。
他馬上就不在了。
或許是因為這個夢,第二天阮言妃破天荒的要帶著霍流年一起去辦公。
霍流年拒絕,她卻百般祈求。
不想再在這上面浪費時間,霍流年只好跟著她一起出了門。
才剛進阮言妃的辦公室,就看到她桌上擺滿了自己的照片。
見他看照片看得出神,她從后面抱住了他,依賴的蹭了蹭他的脊背:“經(jīng)常有很多男人想攀關系,放了這些照片后,效果好多了。流年放心,你老婆很潔身自好?!?br>
霍流年垂眸看她,沒有說話。
正好這時,下屬來敲門,提醒她會議開始了。
阮言妃依依不舍的再抱了他一會,才轉(zhuǎn)身去忙,讓霍流年先到處轉(zhuǎn)轉(zhuǎn)。
霍流年沒什么轉(zhuǎn)的心思,但他也不想待在她的辦公室。
于是他各個地方都走了一圈,突然,身后有人叫起他的名字。
“流年!”
他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是當年文工團的同事穗穗。
她是來找阮小姐辦事的,兩人寒暄了一會,穗穗想起什么,詢問道:“流年,我剛被調(diào)到移民局,就聽說你要移民的事,這是真的嗎?阮小姐知道嗎?”
霍流年剛要開口,身后忽然傳來一道驚恐的聲音。
“什么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