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說他只是太長時間沒睡覺,已經(jīng)達到人體極限了,睡一覺就好了。
陳墨這一覺睡到凌晨一點。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目光逐漸聚焦,何以棠正趴在病床的邊緣,膝蓋微微蜷曲,一只腳輕輕搭在另一只腿的膝蓋上,這樣的姿勢顯然無法給予她足夠的舒適。
陳墨不自在的動了動。
“你醒了!”她輕聲說道,聲音里滿是喜悅與關(guān)切,隨即開始忙碌起來,笨拙地檢查他的狀況,準備溫水。
“不用這么麻煩,我來只是想告訴你,店里有老鼠是人為。發(fā)現(xiàn)老鼠的那天,安柏去了店里。可惜那天店里監(jiān)控被破壞了,不過我查到安柏的賬戶,收到了度小碗友商的一筆巨額轉(zhuǎn)賬?!?br>他拿出一個U盤,“證據(jù)在這里,雖然并不充分,但我覺得他不適合再呆在公司,他是你的人要怎么處理你自己決定吧?!?br>他起身下床,準備離開。
何以棠跟著起身,“我相信你。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酒店了?!?br>何以棠攔住他,“已經(jīng)一點了,別折騰了。今天就在這里休息吧,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陳墨同意了。
何以棠去找安柏,他正忐忑地在房間里踱步。何以棠給了他一個耳光,“說,你為什么要陷害度小碗?”
“姐姐,我沒有啊。你是不是誤聽了什么?”
死到臨頭還把問題往陳墨的方向引。
她冷冷地嗤笑一聲,唇角綻開一抹嘲諷的笑容。“我的脾氣可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你知道這一個危機讓度小碗損失了多少錢嗎?他們給你的十倍都賠不起?,F(xiàn)在你主動說,我還會考慮一下私下解決,不然,我們法庭見吧。”
安柏心慌得厲害,“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們說只要我?guī)б粋€廚師到后廚偷師,別的什么都不需要?!?br>何以棠憤怒地又扇了他兩個耳光,“蠢貨,吃里扒外的東西,從我家滾出去。等著法院的傳票吧?!?br>安柏嚇得渾身發(fā)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姐姐,你不是說要私了么,我賠錢,我把錢都賠給你?!?br>何以棠掐著他的脖子,“你還說要好好做度小碗呢,聯(lián)合競爭對手陷害度小碗,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滾!”
何以棠讓傭人把他的東西都扔到外面。
陳墨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心中毫無波瀾,他徹底放下了。
第二天一早,陳墨沒有通知任何人悄悄地走了。
何以棠起床后,望著他的床鋪愣神。
“小姐,先生住在希爾頓酒店。你要不要把他追回來?!惫芗页Q坶g。
“讓人備車,我要去北齊公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