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來時,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
我感覺自己頭痛欲裂,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手腳冰涼酸軟,毫無力氣。
我不想死,我還這么年輕。
我爬到門前,費力敲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終于開了。
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裴立章。
“現(xiàn)在你知道錯了嗎?是我喜歡上月月,和她沒有關(guān)系。”
“你要是有什么不滿,沖著我來,不要去傷害無辜的人?!?br>無辜?
她傷害我那么多次,我已經(jīng)隱忍了那么久,還要我怎么樣?
“裴立章,我頭疼,很餓。”我不想和他爭辯,我只想吃東西,有力氣離開這里。
裴立章轉(zhuǎn)身離開,沒有管我,也沒有關(guān)門。
我一個人費力走到廚房,打開冰箱。
冰涼的食物進(jìn)入腹中,雖然饑餓感消失,可是我并不舒服。
吃完飯,我又去找了一顆退燒藥,吃完之后回到房間。
迷迷糊糊間。
我感覺有人在拉扯我。
耳邊是咒罵聲。
“楚韻之,你怎么能這么惡毒。”
“你居然在月月常用的水杯里下藥,你這是要害死她嗎?”
我睜開眼,看到父親正對我怒目而視。
他毫不客氣的抓起我的衣服,“楚韻之,你現(xiàn)在越來越過分了,你怎么可以給月月下藥?!?br>“那是除草劑,是要死人的,你知不知道?!?br>“我沒有?!蔽抑皇浅鰜沓粤它c東西,根本沒有力氣做別的。
繼母心疼的抱著鄭槿月,嚎啕大哭,“月月,真是苦了你了,你什么都沒做錯,為什么要遭遇這種事?”
“不行,這個家我們待不下去了,誰知道楚韻之會不會動手殺人?!?br>“我作為繼母,從來沒有苛待過她,甚至為了她,我還多次委屈了月月,結(jié)果就換來這樣的白眼狼。”
她作勢要上樓收拾東西,“月月,我們走?!?br>鄭槿月抹著眼淚,“姐姐,我到底哪里做錯了,你要這么恨我?爸爸,我們要走了,你一個人一定要注意身體,記得吃藥。你血糖高,平時千萬要注意,不要吃含糖的食物,以后沒了月月,就讓保姆給你做無糖蛋糕吧。”
哭聲,咒罵聲,夾雜在一起,讓我頭痛欲裂。
父親松開手,見我又躺回到了床上,氣的一個巴掌重重扇在我的臉上。
“出了這么大的事,你還在這里毫不在乎?!?br>“看看月月多懂事,還記得我血糖高,而你呢,居然做出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br>繼母和鄭槿月沒有來到這個家的時候。
父親的血壓藥,血糖藥,都是我負(fù)責(zé)準(zhǔn)備的。
每次我們出去吃飯,我都會事先詢問里面有沒有對他身體不好的東西。
而現(xiàn)在,父親都忘了。
就連無糖蛋糕都是我教給鄭槿月的,也都成了她的。
原來,所有的好真的可以被其他人搶走。
鄭槿月成功了。
她搶走了我的一切,連我以為會永遠(yuǎn)愛我的父親,也成了她的。
繼母上樓,只帶了一個行李箱下來,拉著鄭槿月就要走。
鄭槿月小臉哭的通紅,“爸爸,我不想走,嗚嗚嗚,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父親深吸一口氣,“月月,你留下,楚韻之,從今天開始,你搬出去吧。你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br>“等你什么時候想通了,知道自己錯了,真心來給月月和你繼母道歉,我就接你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