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顧裴尚聽尖銳的質(zhì)問,直接扯著沈清清的手腕將她扯了出來,重重甩在地上。
沈清清痛呼一聲,被疼得齜牙咧嘴。
裴尚聽和裴尚聞立刻擔(dān)心地跳下馬車去攙扶沈清清,兩人皆是神情緊張。
他們不滿地譴責(zé)我:“榮棠,你還有沒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怎地如此惡毒!”
“虧清清剛才還幫你說話!你這個壞女人就不能放過清清嗎?”
我視線冷冷掃過三人,隨即勾唇嗤笑一聲。
“我乃堂堂侯府大小姐,你們兩個罪臣之子有什么資格跟本小姐這么說話?!”
“本小姐愿意施舍你們,你們就該感恩戴德!不愿意施舍你們,你們最好都滾遠(yuǎn)點!”
說罷,我利索地放下簾子,命令車夫離開。
全然不顧氣得渾身顫抖的三個狗男女。
回府后,我才對自己重生一事有了實感,同時感到身心俱疲,隨口吩咐了丫鬟幾句就回房睡了過去。
被前世慘死的噩夢嚇醒時,已經(jīng)是到了晚膳時分。
忽然,院外傳來吵嚷的聲音。
我抬腳邁出門,迎面就看見了不速之客。
來的人正是裴尚聞、裴尚聽和沈清清三人。
三人正站在院子中央,指揮著身側(cè)的侍從搬我院中的珍貴陳設(shè)。
裴尚聞雙眼放光:“對!就是這個金尊花雕,給本少爺搬走!”
我的貼身丫鬟面色為難地張開手臂想攔下他們。
“小姐還在休息,你們不能這樣!”
裴尚聞神情倨傲,動作粗魯?shù)卮罅⒀诀咄崎_。
“滾開!你一個低賤的丫鬟,有什么資格擋本少爺?shù)牡?!?br>
丫鬟措不及防,被猛地貫倒。
我蹙眉,大步上前。
“你們在做什么?!誰準(zhǔn)許你們動本小姐的東西了?”
見到我,一直在跟沈清清說笑的裴尚聽瞬間拉下了臉,他嫌惡地瞥我一眼。
“你的東西不就是我們兄弟的東西?今日你得罪清清,作為賠罪,我們就做主把你的這些東西送給清清好?!?br>
我怒氣瞬間涌了上來,大吼:“什么我的東西就是你們的,你們還要不要臉?”
裴尚聞更是囂張至極附和道:“難道不是嗎?平時像條狗一樣總對我兄弟倆搖尾乞憐,難道你侯府以后不就是屬于我兄弟倆的嗎?!”
沈清清理直氣壯地抬了抬下巴,似乎是認(rèn)準(zhǔn)了我會服軟。
看著三人這番惡心的姿態(tài),我瞬間有種嘔吐的感覺。
下一秒,我直接抄起身邊的花瓶,砸向了三人。
“裴尚聽,你好大的臉!什么叫你作主將本小姐的東西給沈清清,你區(qū)區(qū)罪臣之子,有什么資格?!”
花瓶砸碎在地,嚇的沈青青后退一步,旋即眼珠子一轉(zhuǎn),裝作害怕的抓住了裴尚聽的手。
沈青青淚眼婆娑,一副可憐委屈的模樣道:“尚聽哥哥,我害怕?!?br>
看著她拿腔作勢的模樣,我心頭厭惡至極,所幸不再給他們留臉面。
“這里是侯府!本小姐看誰敢撒野!”
“來人!都給我圍起來?!?br>
看著府兵成群結(jié)隊進(jìn)來,將三人圍起裴尚聽和裴尚聞齊齊變了臉色。
只是還不等他們說些什么,管家倒是率先不悅道:
“大小姐,你怎可如此任性妄為!侯爺生前同裴大人關(guān)系匪淺,你這般不仁不義對待裴大人的遺孤,將我侯府的臉面置于何處!”
管家自我出生前就來了侯府,父親母親在時就負(fù)責(zé)打理侯府上下事宜。
我敬重他算是半個長輩,一向待他十分和善寬容,這也導(dǎo)致他時常擺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小姐,不是我說你,你如今年紀(jì)也大了,更不能隨意妄為,意氣用事!”
“你如此對待裴氏兩位公子,無疑是抹黑了侯爺?shù)哪樏?,讓侯爺寒心??!?br>
他苦口婆心的模樣,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來,倒像是我犯了什么天大的錯誤一般。
可重生一世的我,又怎會如前世一般聽他擺布。
“張管事莫不是摔壞了腦子,分不清如今誰是侯府的主人嗎?”
管家被我眸中的冷意駭?shù)?,下意識后退半步。
眼看著管家面色越來越差,我更是直言栗色。
“別忘了,這里是侯府,容不得任何人對本小姐指手畫腳!”
“如果有人擺不清自己的位置,就別怪本小姐不念情面將你們趕出去了!”
說罷,我冷聲吩咐府中侍衛(wèi),讓他們把裴尚聽等人丟出去。
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突然,院外傳來一聲威嚴(yán)蒼老的聲音。
“放肆!我看誰敢動我的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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