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離婚協議走出家門。
耳邊還回蕩著宋輕雅的話:“楚天,你以為你還是A大的那個高材生嗎?你在家里當了五年的家庭主夫,沒有我宋輕雅,你什么都不是!”
“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
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卻絲毫溫暖不了我此刻冰冷的心。
兄弟阿哲打電話來,約我去酒吧喝酒。
“兄弟,想開點,天涯何處無芳草?!卑⒄苓f給我一杯酒。
我一口悶了下去,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卻灼燒不了心里的痛。
“她宋輕雅算什么東西,也配得上你楚天?”阿哲繼續(xù)安慰我。
我苦笑,是啊,曾經的A大高材生,如今卻成了一個被妻子拋棄的家庭煮夫。
“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愛了她五年。”我自嘲道。
“別說了,兄弟,一切都會過去的?!卑⒄芘牧伺奈业募绨?。
我們正聊著,隔壁卡座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是宋輕雅。
她正和一群朋友談笑風生,完全沒了之前歇斯底里模樣。
“你們說,楚天那個廢物,離了我能活嗎?”宋輕雅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屑。
“就是,一個家庭煮夫,離開了你,他估計連飯都吃不上?!币粋€女人附和道。
“我敢保證,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哭著喊著求我復婚。”宋輕雅得意洋洋的聲音無比刺耳的傳到我的耳朵里。
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疼。
原來,在她眼里,我竟然如此不堪。
我起身,想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阿哲拉住我:“兄弟,別聽她胡說,她算個屁,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當初要不是你,她宋輕雅能那么快把宋氏成立起來?這些年要不是你在幕后幫公司談下大半的合同,宋氏早完了?!?br>
阿哲的話讓我心下暖了一點。
我搖搖頭,對他說了一句放心。
拿起外套,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酒吧。
冷風吹在臉上,卻吹不散心里的寒意。
我回到酒店,卻發(fā)現祁連站在門口。
他一臉挑釁的看著我:“楚天,你回來了?”
我理會他,徑直往里走。
他卻攔住我:“怎么,被輕雅趕出來了?”
我冷冷的看著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祁連笑了,笑得無比猖狂:“我想告訴你,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
我愣住,不明白他到底想表達什么。
看著我愣住,祁連得意的繼續(xù)說道:“輕雅或許以前還愛你,但現在你連屁都不是?!?br>
“你知道輕雅都是怎么跟我說的嗎?她說,她早就膩了你,畢竟你現在快三十歲,怎么能比得上我這種剛二十歲的?”
他的話,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我的心上。
看著我臉上痛苦的表情,祁連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笑意:“你知道輕雅為什么這么喜歡艾鹿薇家的包嗎?甚至每隔一星期就要買一個?”
不等我回答,祁連自己就都說了:“因為我是艾鹿薇家的導購,輕雅每次來找我買包,都是在給我沖業(yè)績,然后我們就會一整晚......”
祁連故意將聲音拉長。
我忍不住直接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臉上:“如果你不想讓你那些‘賣身’的錢被我拿回來,就閉嘴!”
“你憑什么!”祁連猝不及防被我打倒在地,瞪著我,頗為不服。
我冷哼一聲:“夫妻共同財產是可以要回的,原本我不想要的,但是你既然不打自招,就等著收律師函吧。”
祁連傻眼了。
他才初中畢業(yè),哪懂這些?
我推開他,走進房間,重重地關上了門。
可我遠沒有表面那么坦然,我頹然的坐在沙發(fā)上,心如刀絞。
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
這句話,一遍一遍的在我的腦海里回響。
我拿出手機,打給阿哲:“阿哲,可以幫我一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