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整整兩周沒有見到他的人。
我絲毫不關(guān)心他去了哪里,這期間我回了老家一趟。
我的人生是從這個閉塞的小村莊開啟的,第一封信,我要從這里寫起。
我想說說劉麻子。
一個長相丑陋,身上常年散發(fā)著不明惡臭味的男人。
把我綁回去的當(dāng)晚,他拿成人拇指粗的棍棒打了我一頓。
打完往我皮開肉綻的身體上倒辣椒水,我疼得差點死掉。
他說這是給我的教訓(xùn),只有天天挨打我才不會想著逃跑。
他用鐵鏈把我鎖在牛棚里,逼我吃餿菜餿飯,天天跟人炫耀管得住媳婦。
多諷刺,本該是天真的年紀(jì),卻遭到如此非人的折磨。
有一次我媽背著我剛出生的弟弟路過牛棚,見我神志混亂,罵我不要臉,敗壞溫家門風(fēng)。
我求她救我,她嫌棄地踹我一腳,說這輩子沒有我這個不要臉的女兒。
我昔日的同學(xué)每每看見我這幅狼狽樣都要對我吐口水,拿石頭砸我。
最過分的一次,一個男生捉了一條毒蛇扔到我頭上,差點咬中我。
過著這樣渾渾噩噩的生活,我似鬼不似人,多次幻想自己在睡夢中變成蝴蝶。
時隔多年,我還是會經(jīng)常夢見那條差點咬傷我的毒蛇,夢見那張長著密密麻麻黑點的臉。
我在等,等一個能敲碎噩夢的機會,我不會任由自己腐爛消亡,日子漫長難捱,我始終滿懷希望。
兩年后,劉麻子生了一場大病,起初是簡單的小感冒,他拖著不去診所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病得連床都下不了。
劉麻子快要病死的那天晚上,他從兜里摸出鑰匙丟到我面前,惡聲惡氣命令我去請村頭的醫(yī)生給他治病。
我沒有去,找粗繩把劉麻子捆了,拿臟抹布堵住他的嘴,用放牛的鞭子把他抽得只剩一口氣。
他用盡難聽的話咒罵我,我聽完后去兌了辣椒水往他身上潑。
不光辣椒水,我還往他身上潑燒酒,潑鹽水。
做完這些,我悄悄回了家一趟。
那個晚上的月亮很圓,很亮。
我媽抱著我弟在小院子里走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