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感染超級細(xì)菌,全身滲血生死一線。
聽說國內(nèi)只有漢州醫(yī)科院的山軍教授懂得特效療法,我沒有讓老婆安排私人飛機 ,而是一天一夜沒合眼,自己獨自驅(qū)車2000公里帶著女兒到達(dá)漢州。
上輩子,我苦苦哀求老婆,不要陪竹馬白月光去港城看演唱會,動用私人飛機送女兒去漢州求醫(yī)。
結(jié)果竹馬搭乘的飛機上,一個瘋子拉開了應(yīng)急門,竹馬被氣壓卷走墜亡。
妻子得知消息,平靜地參加了竹馬的葬禮。
一個月后,在去接女兒回來的私人飛機上,妻子拉開艙門把我扔了下去。
“都怪你們,如果那天我陪青巖坐自家的飛機去港城,他就不會死!都是你們害死了他!我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我要讓你們?nèi)叶妓溃 ?br>
我從萬米高空墜落,摔成一攤血水。
再睜眼 ,我回到了女兒被感染這天。
我放任妻子陪著竹馬白青巖飛去港城看演唱會,可回來后她卻跪在我面前救我再給她一次機會。
--------------------
我雙眼布滿血絲,抱著女兒站在漢州醫(yī)科院一間辦公室的門口。
“姐夫,你回去吧,老師剛熬了大夜,正在休息,不可打擾?!?br>
我剛才正準(zhǔn)備敲門,就被趕來的沈星叫住。
沈星是妻子沈月的妹子,也就是我女兒的小姨。
同時也是山軍教授的收山弟子。
“小星,囡囡被超級細(xì)菌感染,國內(nèi)只有山教授能救她……”
可沒容我說完,沈星就直接打斷,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連看一眼女兒此刻的病情都沒有。
我急了:“小星,你讓我進去吧,囡囡真的是超級細(xì)菌感染,這是京州醫(yī)院的化驗報告……”
我從懷里掏出京州三甲醫(yī)院的報告給沈星看,但還沒遞過去就被沈星打落在地。
沈星皺眉不悅道:“行了,別演了??丛谀闶俏医惴虻姆萆?,沒直接喊保安把你趕出去,快點走吧?!?br>
我連忙把報告拾起來,語氣誠懇道:“小星,你相信我,看一下化驗結(jié)果,囡囡真的病得很嚴(yán)重,你讓我見見山教授吧!姐夫求你了!”
我上前一步,把報告單全部展開,想讓沈星看清楚。
沒成想沈星像是被什么垃圾貼近過來似的,猛地退了半步,小腿撞在走廊的長椅上。
吃痛讓沈星瞬間憤怒起來,一個耳光打在我的臉上。
“都說了讓你滾,別不知道好歹行嗎?”
“老師那么大年紀(jì),才剛熬完夜睡下,你就搞這種鬧劇打擾他,還有沒有一點基本的道德素質(zhì)了!”
我前后近兩天沒合眼,沈星的這一耳光讓眩暈了一瞬間。
待我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倒下。
我一驚,連忙撐開胳膊護住懷里的女兒。
砰的一聲,我抱著女兒直挺挺地摔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查看女兒的情況。
還好,女兒并沒有被摔到。
不過落地的晃動也驚醒了女兒,病懨懨地睜開眼睛問道:“爸爸,我們到醫(yī)院了嗎?囡囡好難受……”
說著話,兩股鼻血從女兒鼻孔中緩緩流出。
我鼻子一酸,輕輕地用袖子把血擦掉,語帶顫聲地安慰道:“囡囡乖,咱們馬上就能見到大夫爺爺了!”
女兒勉強地勾了勾嘴角,最終卻沒力氣笑出來。
我骨碌起身,跪在地上哀求道:“小星,你就讓我見見山教授吧。囡囡真的感染了超級細(xì)菌,已經(jīng)等不得了??!姐夫求你了!”
許是被我的傷心感染,沈星出神了一瞬間,但很快又換上了不耐煩的表情。
“夠了,別演了!我不知道你從哪聽來的新鮮詞兒。超級細(xì)菌哪有那么容易就感染到?!?br>
“那可是聯(lián)合國S級監(jiān)控的極危風(fēng)險,地球上每一例超級細(xì)菌感染,都會第一時間全球通報?!?br>
“最近期的一個病例都死了半年多了,哪來的傳染源去感染囡囡?”
我連忙解釋:“我真的沒有說謊,確實是超級細(xì)菌,京州的醫(yī)院雖然化驗出來 ,但沒有治療手段,讓我來漢州找山軍教授的!”
“求你一看眼囡囡啊,她全身都在滲血?。∥仪笄竽懔?,讓我進去吧?!?br>
但沈星只是無面更讓掃了一眼女兒,就冷冷地說道:
“化 妝得倒挺像的。不過你既然謊稱超級細(xì)菌感染,難道就沒再多看幾眼資料?”
“感染者如果沒有得到有效救治,兩天內(nèi)便會死亡。囡囡這是第幾天了?”
“行了,我姐先前都跟我說了,你不過又在跟青巖哥爭風(fēng)吃醋,拿囡囡當(dāng)工具妖罷了!”
“囡囡也是可憐,有這種垃圾爸爸?!?br>
沈星的話讓我悲憤不已。原來沈月竟然提前打過招呼!
重生一世,我沒去找沈月調(diào)私人飛機,不再打擾她和白青巖的兩人世界,她竟還要阻攔我求女兒!
此刻我心中涌起滔天恨意,但女兒的病情已經(jīng)不能拖延下去了,于是我含住要往下流淌的熱淚,給沈星重重地磕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