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瑾眉頭緊鎖,眼中卻帶著希冀。
“沈樂言這兩天胎像不穩(wěn),醫(yī)生說需要人照顧,老婆你是醫(yī)生,能不能讓她在家里住幾天?!?br>
“她住一樓就行?!?br>
“畢竟是兩條人命,我不能見死不救,老婆你是醫(yī)生,一定也會以病人的健康為第一位?!?br>
沈樂言站在他背后,沖我挑眉微笑。
我冷眼看著陸行瑾。
“你不是說她生性放蕩,水性楊花,讓我離她遠一些?”
陸行瑾頓時噎住。
沈樂言臉上笑意全無。
“老板你是這么看我的?”
“既然這天下無我的容身之處,不如我死了算了?!?br>
說著,她向墻上撞去。
陸行瑾立刻攔了上去,“老婆,這是兩條人命啊。”
門口的紅喜被扯得凌亂破碎。
沈樂言最終被陸行瑾抱了進來。
看完兩人的表演,我上了樓。
陸行瑾跟著上來,在我身邊睡下。
不斷保證等情況穩(wěn)定就將人趕出去。
我沒有應聲,淺淺睡去。
我的呼吸平穩(wěn)后,身邊突然一輕。
陸行瑾躡手躡腳下樓,溜進了樓下沈樂言所在的房間。
不多時,樓下傳來抽打與叫喊聲。
“你不怕林沅汐發(fā)現(xiàn)?”
“我老婆睡前喜歡吃助眠藥,她不會醒的,而且,寶貝,這樣不是更刺激。”
他不知道,手術(shù)后,助眠藥換成了維生素。
我回到了二樓,看著貼滿的喜字,笑得慘淡。
一小時后,我的手機出現(xiàn)同WIFI的設(shè)備發(fā)來的消息。
畫面中兩人小腹上的月亮紋身清晰可見。
其中一人的身體,化成灰我也認識。
另一人,背上,腰腹,四肢上的陳舊痕跡,與我在診室見到的痕跡一模一樣。
甚至,多添了幾道新傷。
手機上又收到一條短信。
“要結(jié)婚了又怎樣,他現(xiàn)在還不是睡在我身邊。
你真的了解他嗎?
他壓抑十年的沖動和渴望你知道嗎?
你憑什么要求他為你守身如玉,憑什么限制他的自由剝奪他享受快樂盡情發(fā)泄的權(quán)利。”
“你不知道吧,這一年,我們買了幾十條皮鞭和情趣內(nèi)衣,你在醫(yī)院上班的每一個夜晚,都是我陪他盡情釋放的日子。
他早就不愛你了,他已經(jīng)不可自拔地深深愛上我?!?br>
“就算你們結(jié)婚又怎樣,我的孩子依舊是陸家的嫡長子。”
“我也一定會把陸行瑾搶回來?!?br>
沈樂言的怒火快要從屏幕溢出來。
我沒有回復,只是將信息截圖和視頻保存起來。
與放著胚胎標本的戒指盒一起交給場控,等著作為新婚賀禮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