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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靜的看著他:“你不覺得你應(yīng)該向我道歉嗎?”

“我有什么可道歉的?

就因為我的家庭情況?

難道我沒錢你就不愛我了?”

“你怎么跟網(wǎng)上那些撈女一樣了?”

盡管有心理準(zhǔn)備,但是我依然被孟懷震驚了。

美化欺騙的事實,倒打一耙。

將責(zé)任全部甩在我的頭上,明明我是個受害者,卻在此時變成了一個不要臉的賤貨。

膝蓋傳來的疼痛讓我清醒了一些,我壓下心中的怒火,只是問他:“為什么要騙我?”

“你覺得你騙我一點錯沒有是嗎?”

孟懷聽見我一聲聲的質(zhì)問,準(zhǔn)備好的甩鍋說辭突然都拿不出來了。

“你別鬧了,我明天買東西補償你總行了吧。”

頓了半晌,他就憋出這一個屁。

“不用了,分手吧,我們結(jié)束了?!?br>
我拉起行李箱就想離開。

卻被孟懷抓住不放。

“我不分手。

我不同意。”

我打斷他:“不需要你同意,我這是通知你,你不會以為我還能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和你在一起吧,我不像你道德感那么低,我覺得惡心。”

聽到我決絕的話,孟懷像是受到了震撼,后退了兩步。

我轉(zhuǎn)身就走,不再留戀。

9我找了間酒店住進(jìn)去,那件襯衣因為全新未拆,很快就賣出去了。

最近骨頭越來越疼,不只膝蓋,隱隱有一種發(fā)展到全身都疼的趨勢。

疼得我整晚都睡不好覺,索性起了個大早,走去了地鐵站。

前幾天在網(wǎng)上看好了墓地,今天準(zhǔn)備去實地看看。

負(fù)責(zé)人十分耐心的向我介紹幾種公墓的類型,我選了一種最便宜的。

活著買不起房子,沒想到墓地也差點買不起,付完錢后,我卡里還剩了幾千塊錢。

下午我回到單位,蔣鑫鑫點了奶茶,我拿了一杯,喝了起來。

公眾號里最新的推送完成,我發(fā)給了蔣鑫鑫,讓她趕緊看看,沒問題就可以發(fā)了。

但是她不怎么在意,擺了擺手:“你直接發(fā)就行,我覺得還不錯。”

“你還是趕緊招個新人吧,趁我還沒倒下,還能幫你帶帶。”

最近我的腿疼的越來越頻繁了,去醫(yī)院開了些止疼藥才勉強能活動。

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定要是骨癌,還不如直接讓我猝死來得痛快一點。

“在招了,在招了?!?br>
蔣鑫鑫不在意的擺擺手。

我嘆了口氣,起身準(zhǔn)備回我的工位。

突然腿上失去了力氣,重心不穩(wěn),重重摔倒在地。

蔣鑫被我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扶我。

“你要嚇?biāo)牢野。忝魈靹e來上班了,回去好好休息?!?br>
我坐在她的老板椅上,搖了搖頭:“別啊,我愛工作。

這只是個意外。”

其實還是因為我的錢都拿去買墓地了,剩下的還一部分還得留著火化和骨灰盒,我還得吃藥,不工作的話,我連買止痛藥的錢都沒有了。

為了表示我的健康,我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圍著辦公室走了一圈。

蔣鑫鑫都快哭了,把我按回了座位上。

“為什么不治病啊,我有錢,我給你治病?!?br>
在這個世界我一直有一種局促感,總覺得我并不屬于這里,我唯一能抓住的就是孟懷。

所以我對這里一直沒有什么歸屬感,不想被牽絆,也一直沒怎么交朋友,在外人看來我是一門心思放在了孟懷上,其實我只是不想有太多的壓力。

但是跟蔣鑫鑫是意外,誰會想到能跟老板成為朋友啊,這不是跟大學(xué)軍訓(xùn)愛上教官一樣嗎?

10“我只有你一個朋友了,你走了我只能一個人喝兩杯奶茶了。”

說著蔣鑫鑫撲在我懷里哭了起來。

我苦笑一聲,拍了拍她的頭。

“你也是我在這里唯一的朋友?!?br>
蔣鑫鑫小時候并不在這座城市,后來他家發(fā)達(dá)了才搬了過來,所以她跟圈子里的人不熟,都是表面朋友,還經(jīng)常被那些老錢排擠。

蔣鑫鑫問我想不想去旅游,我想了想說。

“我想去看看海,我從來沒見過?!?br>
兩次為人,都住在內(nèi)陸城市,從來沒看過海洋。

她大手一揮,買了兩張機(jī)票,帶我看海。

去之前,我先去醫(yī)院開了些止痛藥帶上。

回酒店收拾了一些東西,拎著行李箱準(zhǔn)備出發(fā),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孟懷站在門口。

他的手里拎著一個印著log的小袋子,是上次蔣鑫鑫送我的手鏈那個牌子。

看見我出來,他面上一喜:“我是來道歉的?!?br>
說著把手里的袋子遞給我。

我沒有說話,接過袋子,拆開一看,里面是一條和蔣鑫鑫送我那條差不多的手鏈,只是珍珠小了很多,也沒有鑲鉆。

這條是店里最便宜的,我當(dāng)時還看了眼價格,只需要兩千多塊錢。

“孟懷,八萬一件的衣服你說送就送,給我,就這?”

我拎起手鏈晃了晃,隨后丟盡了袋子里。

“我真的搞不懂你,你明明根本不缺錢,卻能精準(zhǔn)的買到最廉價的東西送給我?!?br>
“我現(xiàn)在知道了,因為你根本看不起我,打心底覺得我不配罷了?!?br>
之前在網(wǎng)上看到,“愛是盡力而為,仍常覺虧欠”,我曾經(jīng)對孟懷也是如此,我可以給他買超出我消費水平的東西,我可以接受他隨手買一些幾塊錢的東西給我,我覺得只要心里由對方就好。

現(xiàn)在看來,是我的愛太滿,把他寵壞了。

11可是來不及了,還有一個月,我就要死了,欺騙到此為止,愛也到此為止。

“我沒有!”

孟懷想要反駁我的話,卻又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那你借我三十萬,我得癌癥了,手術(shù)費三十萬,這對你來說應(yīng)該很容易吧。”

如我所料,孟懷并不相信,短暫的錯愕后,又揚起一抹嘲諷的笑。

“果然,你和那些人沒什么區(qū)別,都一樣的愛慕虛榮,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后就原形畢露了?!?br>
我不置可否:“那就沒什么可聊的了,麻煩讓一讓?!?br>
我伸出手撥開他,準(zhǔn)備離開。

“你要是走了我們就徹底完了。”

孟懷在我背后大喊。

可是我沒有回頭,只是說了一句:“貌似是我先說分手,你巴巴的來求復(fù)合的?!?br>
給他氣個半死。

1到了海邊,蔣鑫鑫定了坐豪華的海景房,起床就能看見大海。

坐在沙灘上,我?guī)е陉柮保瑥陌锾统鲆粡埧ㄟ€有一個小本子。

“我最多還有一個月,這卡里還有些錢,是骨灰盒和火化的,你要是覺得晦氣就找專業(yè)團(tuán)隊來操辦。”

“墓地我已經(jīng)買好了,地址就在這個本子上,另外我的密碼都寫在這個本子上了,就全部交給你了?!?br>
我又想起了什么,說道:“瀏覽記錄幫我刪一下,你要是想看也可以不刪?!?br>
蔣鑫鑫盡管帶著墨鏡,可是眼淚卻流到了嘴角,又滾到了沙灘上。

“真的治不好了嗎?”

我點了點頭:“人總有一死的,沒關(guān)系,接下來我要好好享受生活!”

腿又開始疼了起來,我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跑向海邊。

接觸到水的一瞬間,一個海浪打來,我倒在岸邊,感受波浪的柔柔的沖擊。

瘋玩一整天,我和蔣鑫鑫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刷手機(jī)。

下一秒她把手機(jī)丟在一邊,側(cè)身抱了抱我。

“你小子偷偷減肥了是吧,小腰這么細(xì)?!?br>
我笑了笑,往她的方向挪了挪。

“在等一段時間我更瘦,連人帶盒無盡?!?br>
蔣鑫鑫沉默了片刻,聲音悶悶的:“你別說話了?!?br>
這個月來我瘦了很多,皮膚也變得沒什么血色,甚至有點病態(tài)的黃,疼痛折磨著我難以入眠,看著月亮落下,太陽升起的過程,實在是太難熬了。

來海邊的第三天,手機(jī)給我推送了一條新聞。

“孟氏集團(tuán)繼承人宣布不日將與陳氏集團(tuán)繼承人訂婚?!?br>
點開一看,孟懷和上次在商場里碰見的那個女孩兒一起買鉆戒的照片被拍到了。

那家的鉆戒我也很喜歡,我甚至放下豪言壯語,結(jié)婚戒指就買他家的。

孟懷說鉆石其實就是碳,他送我一塊煤炭也是一樣的。

以前還覺得是玩笑,現(xiàn)在想來也是諷刺。

我把手機(jī)丟進(jìn)了衣柜里,不再管他,我現(xiàn)在跟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宿主,真的不再努力一下嗎?”

“不用了,白費力氣?!?br>
帥氣的禮賓小哥送來了今天的早餐,蔣鑫鑫還在睡覺,而我因為腿疼了一晚,睡不著。

叫了早餐吃完后干嚼了兩粒止疼藥。

又靠著蔣鑫鑫睡了會兒。

幸好,我還不是一個人。

13系統(tǒng)告訴我,這兩天孟懷對我的好感度居然升高了,已經(jīng)高達(dá)百分之九十了。

我有些震驚,可是這也來不及了啊,還有十天,就到第十年了。

不過從中我也發(fā)現(xiàn),男人就是賤,不在身邊的時候就知道她的好了。

倒數(shù)第九天,因為我和蔣鑫鑫都被充足的日光曬黑了兩個度,所以決定提前返回。

倒數(shù)第八天,蔣鑫鑫讓我去她家,她臥室配套的廁所,比我之前和孟懷租的那間房子還要大。

我只是坐了一會兒還是回到了酒店。

最近我的腿幾乎每天都疼,有時候我還能忍,有時候忍不了我就抱著腿在地上打滾。

太疼了。

這具身體似乎出現(xiàn)了耐藥性,吃以前雙倍劑量的止疼藥都不管用了。

系統(tǒng)問我要不要兌換一次止痛藥,雖然只能維持一天。

我本來是拒絕的。

可是突然我很想吃大學(xué)門口的麻辣燙,于是我還是兌換了一次止痛的機(jī)會。

麻辣燙已經(jīng)換了老板了,據(jù)說這個是前老板的徒弟,所以味道還和以前差不多。

我已經(jīng)失去味覺很久了,嘗不出來什么味道了。

吃完飯我又去了學(xué)校,隨便走了走,這應(yīng)該是我最后一次來這里了。

最近學(xué)校正在舉辦招聘會,不少大四的學(xué)生揣著一打簡歷依次投遞。

坐在學(xué)校的奶茶店點了一杯奶茶,一個學(xué)妹也走了過來,十分喪氣的把簡歷丟在桌上。

我想了想,走了過去。

“你是要找工作嗎?”

學(xué)妹點了點頭。

“我工作的地方剛好在招人,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以看一下你的簡歷嗎?”

“可以的可以的,姐姐,這個給你?!?br>
學(xué)妹忙不迭地遞給我一份簡歷。

沒想到她也是學(xué)英語的,成績還不錯,我當(dāng)年一門心思攻略孟懷,成績只要求及格就行,獎學(xué)金一次也沒拿到過。

“你很優(yōu)秀啊?!?br>
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

“優(yōu)秀也沒用啊,一樣找不到工作?!?br>
學(xué)妹話里有些沮喪。

“加個微信吧,我把老板的微信推給你,你一個星期后加她,就說是江疏推薦的,她會給你一個機(jī)會的?!?br>
14晚上,我躺在床上,準(zhǔn)備抓住這來之不易的無痛時間,睡個大覺,卻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接聽放在耳邊,孟懷的聲音傳來。

“江疏,你送我的那件襯衣怎么不見了?!?br>
他好像是喝醉了,語氣帶些委屈。

“我花了四千多,你一次也沒穿過,我以為你不喜歡,我就丟了?!?br>
聽見我的話,孟懷似是被嚇到了,抽了口氣。

“丟了?

丟哪里了?”

丟給買家了,人家可喜歡了,給了我滿分好評,還配了九宮格圖片。

“不記得了,還有事嗎?

沒事我掛了?!?br>
說完我管他有事沒事,直接掛斷了電話。

“宿主,好感度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十二了!”

系統(tǒng)很激動,不停在我耳邊嘰嘰喳喳。

“別吵我,我要睡覺?!?br>
我罵了一句,系統(tǒng)閉嘴了,我?guī)е⑿θ胨恕?br>
15再次醒來時,入目一片純白,旁邊傳來低低的哭聲。

我轉(zhuǎn)頭過去,蔣鑫鑫坐在旁邊,穿著一件粉絲的裙子,眼線被眼淚暈開,在眼睛下畫出兩條杠。

“我是到天堂了嗎?

怎么會有個天使在我旁邊啊。”

聽見我的話,蔣鑫鑫才勉強笑了一下,給我掖了掖被子。

“你睡了一整天,酒店還以為你死屋里了,趕緊給我打電話?!?br>
還有最后幾天了,我不想呆在醫(yī)院,起身就想離開。

蔣鑫鑫不讓我走,我笑了笑,看著她:“我好疼啊。”

出院后她讓我去了她家里,躺在她的高級床墊上,我突然覺得好冷。

蔣鑫鑫趕緊又給我加了床被子,又拿了幾件羽絨服蓋在我身上。

“別傷心,早晚有這一天?!?br>
我想安慰她一下,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干巴巴地憋出幾個字。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br>
她抹了把面上的眼淚,躺在我旁邊,拍了拍我。

我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16觥籌交錯的宴會上,孟懷手里端著一杯香檳,正在和幾個董事會成員聊天。

突然耳邊一陣尖銳的爆鳴,緊接著又是眼前一黑。

手里的高腳杯滑落,玻璃碎裂的聲音吸引了宴會上大部分人的目光。

“小孟總,沒事吧?”

“小孟總,小孟總?”

耳邊陣陣呼喚拉回了他的理智,他胡亂借著旁邊一個人的力站直。

晃了晃腦袋,跟周圍人說了聲抱歉,便快步走去了外面。

那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江疏。

拿出手機(jī)打電話過去。

響了三聲,對面接通了。

“喂,是我,孟懷,你在哪兒?

我想見你?!?br>
對面沉默了半晌才開口。

“你是江疏前男友吧,江疏死了?!?br>
聽見最后兩個字,孟懷突然覺得心口一陣劇痛,痛到他快要直不起腰。

呼吸之間似乎都帶上了痛意,他十分艱難的對著手機(jī)開口。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

我要見江疏?!?br>
蔣鑫鑫拿著手機(jī),嘴角勾起惡劣的笑:“我把地址發(fā)給你,明天一早你可千萬要到啊。”

收到地址后孟懷第一時間回去了我們那間小房子,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這房子買下來了,里面的東西一樣未變。

他想找到那件襯衫,他一次也沒有穿過,明天穿上去見江疏,她一定會很高興。

可是就算把每個柜子都翻了一遍,他還是找不到,只剩最后一個抽屜,里面是鎖著的,打不開。

孟懷突然覺得,如果打不開的話,那么一定是江疏不希望他看見,可是現(xiàn)在他找不到江疏了,他一定要把這個打開。

他找了個工具箱,里面有一個電鉆,抽屜鎖很快就打開了。

里面并沒有什么襯衣,有的只是幾張輕飄飄的紙。

上面都是專業(yè)術(shù)語,他有些看不懂,于是他拍照發(fā)給了一位熟悉的醫(yī)生朋友。

很快電話就打了過來:“這誰的單子?

上面不都寫了嗎?

惡性腫瘤病變。

右側(cè)股骨,這是骨癌唄?!?br>
孟懷突然想起來那天在酒店門口,江疏說的那番話。

原來不是在騙她,她是真的生病了。

對面還說了些什么他已經(jīng)聽不到了,他腿上失去力氣,跪倒在地,死死抱著檢查單,就好像抱著江疏一樣。

17蔣鑫鑫在公墓門前的殯葬店里買了一束菊花,放在江疏的墓前。

墓碑上的照片是她們?nèi)ズ_叺臅r候拍的,江疏笑得很開心。

不一會兒,身后響起一陣腳步聲。

孟懷終于又再次見到了我,不過不再是活生生的人來,而是黑白照片里的我。

“來了?

看看吧,江疏在這里?!?br>
蔣鑫鑫指了指我的墓碑。

“她走的時候,痛不痛?!?br>
孟懷上前走了幾步,跪在我的墓前,痛哭出聲。

“癌癥,你說痛不痛,她每天都睡不著,痛得在地上打滾兒?!?br>
她的話就像是刀子,一刀刀刺在孟懷的身上。

他哭了很久,蔣鑫鑫有些不耐煩:“別在這里假惺惺了,看也看了,趕緊給我滾。”

說著就想伸手把他趕走。

孟懷掙開她,打開旁邊的箱子,里面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一疊一疊的人民幣。

“你曾經(jīng)向我要三十萬,我現(xiàn)在給你?!?br>
說著便拿出一疊鈔票,用打火機(jī)將其點燃。

火光亮起,照亮我的墓碑,蔣鑫鑫罵了句:“傻逼?!?br>
趕緊往退了兩步。

18“系統(tǒng),能不能兌換一次報警的機(jī)會,把這個侮辱人民幣的孫子抓起來。”

我坐在病房里,遠(yuǎn)遠(yuǎn)看著系統(tǒng)免費送給我的一次投影機(jī)會。

“好的宿主?!?br>
很快警察就到了,而他手里的人民幣燒得也差不多了。

其實我還沒死,最后兩天我突然發(fā)現(xiàn)孟懷對我的好感度上升到了百分之九十八,索性和蔣鑫鑫做了一出戲。

果然,在看到我墓碑的那一刻,好感度到了百分之百,那一瞬間我身上的疼痛全部消失,面色紅潤有光澤。

今天結(jié)束,我就可以脫離這個世界,回到原本的世界里了。

孟懷因為侮辱人民幣要被關(guān)十五天。

因為進(jìn)局子,他的婚約也黃了,兩家公司的合作也飛了。

蔣鑫鑫回到病房,看見我恢復(fù)正常,一把抱住了我。

“什么時候走?”

“就今天?!?br>
我換下了病號服,和她一起去吃了最后一頓飯,我們都默契的沒有提攻略這件事。

吃完飯我們一起去河濱散步,找了一張長椅坐下。

蔣鑫鑫總是欲言又止。

“想問什么就問吧?!?br>
接著她就問了我很多關(guān)于系統(tǒng)和攻略的事情。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就是下一個攻略者。

今天很快結(jié)束,我最后和我的朋友擁抱。

“別傷心,有緣還會再見。”

19這是我做復(fù)建的第二個月,剛從病床上清醒的時候,我的手腳因為長期的植物人生涯幾乎不能動。

我一直在復(fù)健,現(xiàn)在終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在陸地上行走。

最近我在網(wǎng)上找工作,父母因為維持我的生命已經(jīng)在掏空了家底,現(xiàn)在我回來了,也是時候回報了。

面試當(dāng)天,樓下停著一輛小跑車,我覺得有些眼熟。

到了辦公室,老板椅背對著我,我嘗試著說了一句:“你好?”

椅子轉(zhuǎn)過來,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你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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