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惡狠狠說完,朝謝蕓兒使了個眼色。
謝蕓兒便立即心領(lǐng)神會。
她控制住我的胳膊,謝夫人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張開嘴巴。
我努力掙扎,可那來歷不明的藥還是進入了我的喉嚨。
那藥放得有些時辰了,早就涼了。
加上現(xiàn)在本就是深冬,冷湯灌入腹中,我渾身更加寒冷,冷得直打哆嗦。
也不知是太冷了,還是那碗湯藥的緣故,我開始腹痛難忍。
仿佛有把刀子要將我的肚子生生剝開。
忽然,身下一股溫?zé)嵊砍?,我痛得倒在地上?br>她們給我灌的藥,竟是催生藥!
我忍著腹痛,艱難道:“我可能要生了,幫我……幫我找產(chǎn)婆。”
“方圓百里沒有一戶人家,上哪兒找產(chǎn)婆。我生過孩子,我有經(jīng)驗,你使勁就行?!?br>謝夫人蹲下,掀開我的裙擺,雪白的雙腿露出來……
刺骨的寒風(fēng)吹進破廟里,如刀子般割著我腿上的肌膚。
可是在此刻,那些羞恥,寒冷,已經(jīng)被我拋之腦后了,我只想趕緊把孩子平安生下來。
我緊緊抓住旁邊的稻草,使出全身的力氣。
可始終生不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經(jīng)滿頭大汗,全身要虛脫了一樣,使不上一點力氣。
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甚至逐漸飄起雪花,并且越下越大。
謝夫人干脆撩起袖子,用胳膊肘,按壓我的肚子,想要將我的孩子從我腹中擠出來。
我擔(dān)心傷到孩子,可我又沒有力氣掙扎。
甚至她一按,疼得我話都說不出。
最后我聽到一聲嬰孩的啼哭聲,響徹夜晚,聲音洪亮。
我也終于松了口氣。
謝夫人用我的衣服,擦去孩子身上的血跡,抱起孩子那一刻,驚喜道:“是皇孫!”
“那,那她怎么辦?”從沒見過這種血腥場面的謝蕓兒,已經(jīng)嚇得臉色蒼白。
“孩子生下來就行,其他的別管了,時間緊迫,我們快走?!?br>我艱難地抓住謝夫人的衣角,勉強張開干枯的嘴唇,“把孩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