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這一步棋走的雖險(xiǎn),但極成功!
茶司的宮女們都烏眼雞似的盯著司珍這一職位,如今落入她的囊中,只怕是有許多人會眼紅了。
可她也沒辦法,她是官奴,一輩子便只能老死在宮中。
若是自己不向上爬,一輩子都做個任人踐踏的小宮女,那這一輩子,可就沒什么盼頭了。
這樣想著,林珍漓的眼眸一暗,又忍著心疼從枕頭底下掏出了幾錠銀子,想著一會給茶司的幾個姐妹分著買些胭脂水粉什么的。
今日的差事做完了,林珍漓拍著手去御花園假山后的茶樹摘取新鮮的嫩茶花,想著研制一些新鮮的茶。
可不料,她才剛走到茶樹園門口,就聽見幾個十分熟悉的宮女在說話。
“我真是為珍珠姐姐不值,珍珠姐姐自小就在茶司做事,那個丫頭才來了兩三年,怎么就越過了珍珠姐姐做了司珍!”
另一個宮女也是憤憤不平:“可不是嘛,聽聞今日她還想勾引皇上,長了一副狐媚子樣,誰知道她是怎么當(dāng)上司珍的!”
林珍漓在園子邊,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進(jìn)去,她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當(dāng)真是三個女人一臺戲,什么勾引皇上云云,這樣言之鑿鑿,好像是她親眼看見了一樣!
林珍漓深吸了一口氣,心想著眼不見為凈,耳不聽則清,不想與她們計(jì)較。
誰知后頭又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你們胡說什么呢!琥珀,你今日可是一天都在茶司,什么時候看見珍漓姐姐勾引皇上了,莫不是你心底這么想著,所以也這么想別人!”
琥珀一愣,見是明月在說話,知道她和林珍漓住在一間屋子,平日的關(guān)系也最好,心道不好。
但她還是強(qiáng)忍著心虛,吼了明月一句:“怎么,我說的有錯嗎,她不就一副……”
琥珀的話戛然而止,只因她看見了從園子后緩緩走來的林珍漓,她的面上突然一陣青一陣白的。
林珍漓卻不惱,只是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打趣道:“我知我生得好,可那也是父母給的沒辦法,琥珀姐姐這么不住的夸贊我,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br>琥珀的臉上頓時五彩斑斕的,訥訥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一張臉漲的通紅。
而話語之中的主人公珍珠,則是不慌不忙的朝林珍漓見禮:“還沒恭喜珍漓,不日就是司珍了,我們都該喚你一聲姑姑呢?!?br>林珍漓微微轉(zhuǎn)頭,見珍珠不卑不亢,眼神中也是一片清明,她心中微微熨帖。
珍珠是個極聰明的人,自小在深宮之中長大,自然也知道審時度勢。
林珍漓如今得了皇上的賞,又親自被筠茹姑姑提為了司珍,她們幾個小宮女已然和林珍漓拉開了差距。
若是拉幫結(jié)派就能當(dāng)上司珍,那宮里豈不亂了套了。
所以珍珠對林珍漓并無敵意,若是她有本事讓皇上賞賜于她,那今日司珍一位,也許就是她的了。
只可惜,她并沒有這樣的本事。
林珍漓極有眼色,見珍珠如此,也是很上道的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好姐姐,我哪有什么本事,不過是運(yùn)氣好一些,姐姐自小就在宮里長大,將來的前程又豈在一個司珍呢,來日還要請姐姐關(guān)照呢?!?br>說著,林珍漓從懷里掏出了一兩銀子,塞在珍珠的手上。
珍珠眉心微動,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林珍漓笑著又拿出了幾兩銀子,一人分了一兩,這本就是她準(zhǔn)備好分給大家的,如今這情形,倒是剛好直接給大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