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還放著一大桶餅干跟麥乳精。
沒有洗的杯子跟不知放了多久的桃酥亂糟糟的擺在桌上,邊上還散落了幾張文稿,上面寫滿了酸掉牙的詩。
床上的被子凌亂掀起,男人的四角褲就這樣扔在枕頭上。
“艸!”
望著這樣的場景我腦子一熱猛踹了梳妝臺一腳,上面的瓶瓶罐罐全都落在地上。
想著在醫(yī)院還沒醒的孩子,我強忍著怒火回到女兒的小房間。
只有一張小床跟一個柜子,墻邊放著一個缺了半條腿的桌子。
我一打開柜子,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沒忍住。
幾件洗的發(fā)白的衣服,棉衣上的棉絮全部結塊在一起,上面滿是補丁。
我陸懷城辛苦在外頭打拼,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女兒在家過這種日子?!
門外傳來動靜,我一轉身就看見陳春梅牽著一個男人的手走進來。
見了我,兩人迅速分開。
陳春梅雙手交握諂笑道:“陸懷城,你怎么沒打一聲招呼突然回來了?!?br>
像是意識到這話不對,她趕忙轉移話題:“這是我遠方表弟趙弘,他家發(fā)大水就過來投奔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