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甜不明所以緊跟其后。
媒體的閃光燈不停的閃爍,追著程景川,雖然大家不知道我是程景川的妻子,但明面上他可是我的大老板。
身后人群的嘈雜聲我已經(jīng)聽不太清,我的靈魂和程景川一起上了車。
而季甜甜太慢根本來不及上程景川的車。
車內(nèi)只有我和程景川,說起來自打季甜甜回國,我和他已經(jīng)好久沒單獨呆在一起了。
我看著程景川打開導(dǎo)航,輸入了那個小鎮(zhèn)的地址。
跟程景川在一起這些年,他一直是個挺沉穩(wěn)的人。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程景川開車可以這么快,這速度一不小心怕是可以車毀人亡。
他抓緊方向盤的手因為用力而變得骨節(jié)突出,唇瓣不自覺地顫動幾下。
原本五小時的路程僅僅用了三小時就到了。
程景川快速下車直奔我的靈堂。
江遠正用打火機點燃盆子里的紙錢,成堆的紙錢在火焰下被燒的一干二凈。
程景川看著江遠在那里給我燒紙錢,著急說:
“江遠,你快去把傅詩予找出來!別演這個苦情戲碼了,累的慌?!?br>聞言,江遠的手指猛然攥緊但是并未起身,他仍然低垂著頭,麻木的繼續(xù)拿起旁邊的紙錢往盆里堆,語調(diào)里卻帶著些嘲諷:
“阿予已經(jīng)死了,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那天你也應(yīng)該看見那滿天璀璨的煙花了,那就是阿予啊?!?br>“說起來,要不是我答應(yīng)了阿予,要好好的為她辦好身后事,我現(xiàn)在就想弄死你!”
程景川盯著眼前燒紙錢的盆,眸子里光點稀疏破碎,久久不語。
好一會兒,程景川才開口,怒吼著:“這不可能,快讓傅詩予出來見我!”
這時候江遠似笑非笑的抬頭,站了起來,望著程景川說:“怎么,頒獎沒看見阿予?你我都知道這個獎項對她有多重要的,她不會不去的?!?br>“可是她死了,都是因為你程景川,她為了這個獎項付出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我看著江遠憤怒的樣子,說實話他笑的比哭都難看。
而程景川聽了江遠的話,整個人的情緒越來越不好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里喃喃著:“不可能,傅詩予身體那么好……”
“而且我每周都會打電話問她的狀態(tài)的。”
看著程景川明明信了還要裝傻的模樣,我苦笑了一下。
這就是我愛的人,原來褪去那層愛的濾鏡,他不過是個普通人。
程景川仿佛被釘在原地,全身微微發(fā)抖,嘴里不停的說著:
“不可能,不可能?!?br>“她不會死的,你騙我!”
直到江遠再也看不下去他那副虛偽的模樣,把一堆紙單子扔到程景川手里。
在拿到那堆紙單子后,程景川手里的動作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遲疑,呼吸也變得急促。
我以為他不會翻開,但最后他還是顫抖著翻動了每一頁紙張。
我的癌癥證明,火化證明,還有身體健康情況的報告。
一張張一頁頁,赫然躍入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