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解釋都沒有留給我。
傅云渡強(qiáng)硬的將我拽走,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想起方才,他為婉寧拂去落花的小心珍重。
我苦笑一聲,砸下一滴眼淚。
被傅云渡帶回去的那晚,我又被關(guān)了起來。
他說,“就不該讓你拋頭露面,不是勾引這個,就是招惹那個!”
寂靜無聲的夜里,我獨自被丟在榻上。
手腕被他捏得酸痛,鮮紅的印子像是枷鎖,鎖了我那么多的青春年華。
屋外似乎有人在說話,我聽出那是戲班主的聲音。
“唉,你又去喝悶酒了,還是因為三公主?”
“你真是不容易,為了公主,不惜委身于那個賤婦,還好當(dāng)年有我替你散播消息,才讓永寧公主的名聲壞成這樣?!?br>
“哼,她也是活該!能輕而易舉就和男人跑的,能是什么好女人?”
“如今三公主達(dá)成所愿,這個女人反正無人在意,我們把她賣到窯子里,給你出出氣也好!”
自始至終,傅云渡都沒有說話,我在窗縫里看著他沉默的樣子。
忽而想起前幾日,傅云渡醉酒唱戲的模樣。
原來名揚滿京的云老板,竟也會有那樣失神頹敗的模樣。
戲詞里道,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他,可真是癡心的虞美人啊。
如今的我已不會再流淚了,我笑了笑,拔下頭頂?shù)哪歉⒆印?br>
是我在梨園過第一個生辰的時候,傅云渡送給我的生辰禮。
即便如今我已經(jīng)知道,這其實是婉寧隨手不要的東西。
如今簪子也好,人也好,我統(tǒng)統(tǒng)都不要了。
6
天亮之后,我將那柄簪子還給了傅云渡。
“你這是做什么?”
他看著那柄簪子,怔了片刻,冷聲問我。
望著那雙清冷如雪的眼眸,我笑了笑。
“還給你吧,我不想要了。”
我遞過去,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