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顧念之開口,只聽傅越澤接著說道:“因為我們的婚事,爸媽馬上就要過來了?!?br>“你欺負婉瑩讓她受傷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婚禮那天,你不準當著爸媽的面胡鬧!”
原以為傅越澤轉(zhuǎn)了性子,主動來找她,又給她鐲子,卻只是讓她不準胡鬧。
顧念之捏著鐲子的手緊了緊,淡淡答道:“好啊?!?br>顧念之臉上平淡的表情令傅越澤微微一怔,這幾天他總覺得顧念之像變了個人。
可到底哪里變了,他也說不上來。
莫名有些煩躁發(fā)慌,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在慢慢消失……
重新啟動油門,傅越澤就這么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開車。
然而車子開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這次不是傅越澤有話要說,而是他懷里傳呼機響了。
整個西南軍區(qū)只有兩部傳呼機,一部在傅越澤手里,另一部在陸婉瑩那。
此時此刻,傅越澤懷里的傳呼機里傳來陸婉瑩的可憐兮兮的聲音:“阿越,這么晚我也不想打擾你的,只是我突然有點發(fā)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上受了傷沒好好處理感染了。”
“你在家里別動,我馬上過去?!?br>話音剛落,傅越澤便調(diào)轉(zhuǎn)車頭。
調(diào)了一半,又忽然想起來顧念之還在車上。
“婉瑩發(fā)燒了,她一個人在家不方便,我去看看她。”
話里面另一層含義里,他要去照顧陸婉瑩,讓顧念之下車。
顧念之聽得懂他話里的意思,自從她決定放棄他以后,她也不是那種厚臉皮死纏爛打的人。
只是現(xiàn)在很晚,她被他抓著上車,她的自行車還丟在國營飯店門口,這里離軍區(qū)大院還很遠。
“下車!”
看著顧念之愣愣的坐在副駕,傅越澤不耐煩的低吼出聲。
顧念之扯了扯嘴角,轉(zhuǎn)頭定定的看著傅越澤:“剛才是你硬拽著我上來,現(xiàn)在又讓我下車?”
傅越澤沒有回答,只是緊皺著眉頭下了車。
然后打開副駕駛的門,一把扯住顧念之,將她從副駕扯了下來怒道。
“要不是你害婉瑩受傷,她怎么會發(fā)燒?”
“好手好腳的自己怎么就不能走回去了,我要是去晚了婉瑩燒的更嚴重你能擔得起嗎!”
說完,不顧旁邊低垂這頭不發(fā)一言的顧念之,以及周圍的萬籟寂靜,漆黑一片,火急火燎的上了車然后揚長而去。
顧念之抬起頭,看著漸行漸遠的車燈發(fā)呆。
寒風呼嘯而過,仿佛骨頭縫都冒著一股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