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鎮(zhèn)子,靜寂如巨大的墳墓。
哪里有半個人影?
“怎么會!這個鎮(zhèn)子可是附近……”杜山震驚。
一年前,這里還是比較繁華熱鬧的鎮(zhèn)子,人來人往,現(xiàn)在卻……
旱災已經(jīng)這樣嚴重了嗎?
他的面色凝重憂心,這才剛往西走了一半,已經(jīng)干旱至此,百里無人煙,接下來的行程,不容樂觀。
中間還要經(jīng)過一片荒漠……
“美蓉鎮(zhèn)……”桑寧有氣無力的念著石碑上的字。
大家齊齊看向她,眼神怪異。
最后還是七歲的霍錦棠干啞著嗓子糾正:“四嬸嬸,是芙蓉鎮(zhèn)?!?br>“?。抗?!我頭暈眼花,看錯了。”
什么看錯!
誰寫的垃圾字!她看著就是個美!
經(jīng)過一番跋涉,每個人都又累又餓又渴,頭暈眼花,嘴唇干裂,也沒人關注這個。
除了躺在地上的少年。
他看到桑寧暗地里呲了呲牙,十分囧的模樣。
動作俏皮幼稚,和之前鏗鏘怒斥衙役時簡直兩個極端。
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四弟,后背疼嗎?”大嫂憂心的問。
盡管席子上鋪了干草,但道路崎嶇,難免被石頭所傷。
霍長安搖頭,“大嫂,辛苦了?!?br>李玉枝和霍靜雅一起拖著霍長安行走,兩人肩膀早就磨出血,火辣辣的疼,但是霍長安后背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他不說而已。
“要是大嫂力氣足夠,能背得動你,也不至于讓你受這種罪……”
霍長安心口一刺,“大嫂,不要再這樣說?!?br>霍靜雅舔一舔干裂的唇,憤憤低語:“我看桑凝兒身體根本沒事,走的比誰都快!明天讓她背著四哥走?!?br>桑寧剛才一被解開腳鏈,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水”,一眨眼就不見了。
所以霍靜雅才這么說。
除了桑寧,李廠和胡四也去找食物和水了,剩下杜山和田開武在這守著。
想到那兩個壞心腸的衙役,霍長安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