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被病嬌殘王寵上天》這本書大家都在找,其實這是一本給力小說,小說的主人公是宸王阮錦寧,講述了?。正是因為摸不準他對吳夫人的心思,她今日才有這一番試探。原本她還想著,只等他一開口,她就能從中窺探一二,但他并不說話。她便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說:“我想著,王府的日常維持,一些不必要的細枝末節(jié),能縮減就縮減了,倒也不打緊。只是,王爺?shù)挠盟幉荒芸s減,咱們至少得留五百兩的開銷,而且還要留下一些錢防備不時之需。如此,就只能稍微委屈奶娘一下了。”......
阮錦寧自然地盤腿坐到床上,為裴云之按摩著身體經(jīng)絡(luò),疏通著經(jīng)脈。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調(diào)理,裴云之不但是自主排泄的能力提升了不少,精神也大好,每日清醒的時間延長到了兩個時辰左右。
他醒來的時候總喜歡拉著阮錦寧說話。
一開始還會說些試探的話,用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好似死亡之人的冰冷凝視。
但是近來,他的言語間收斂了鋒芒,態(tài)度溫和,進退有禮,倒是頗有宴京雙絕的風(fēng)范了。
“王爺,我已經(jīng)將建府以來五年的賬目核對過一遍了,有些問題,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趁著裴云之清醒,阮錦寧把賬本的事情交代了一下,似是忐忑道。
裴云之正閉著眼睛,感受她的小手在身上游走的樂趣,雖然有點酸,有點麻,有點癢,有時候還會有點痛,按摩的時候著實不算好受。
可結(jié)束后,他卻每每都能產(chǎn)生一種飛上云端之感。
他慵懶道:“何事?”
“王府每年的俸祿是一千兩,前幾年用于維護日常運轉(zhuǎn)的開銷,約莫是每年五百兩。只是從去年年末開始,銀錢的支出大幅度增加……”
阮錦寧動作輕柔,美麗的臉頰上是恰到好處的為難。
裴云之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王妃有話直說。”
阮錦寧似是沒看出他眸中的譏諷,只是動作停了下來,順便幫他蓋上了薄被。
“這額外的支出,都出自奶娘的玉蘭苑。賬目顯示,自去年年末以來,奶娘分別以添置冬裝、春裝、夏裝、頭面首飾、點心等等各種名目,累積支出了四千兩銀子?!?br>
厲王的俸祿一年才不過一千兩,奶娘一個人,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造了四千兩。
四千兩,足夠許多小康之家的百姓坐吃山空一輩子了。
阮錦寧嘆口氣:“奶娘是王爺?shù)娜槟?,有些話我本不該說,只是奶娘一人便占據(jù)了王府好幾倍的開銷,那其余的費用,肯定是要縮減再縮減的。旁的不說,單是王爺用來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人參,恐怕就不能日日服用了。”
裴云之眸中劃過了一抹笑意。
小王妃在跟他耍心眼呢。
她與奶娘之間的矛盾,他從第一日便知道。
一開始他存著看戲的心思,沒想理會。
后來他感念她照顧他、為他治病,想著暗中出手讓奶娘收斂一些,卻發(fā)現(xiàn)……不需要他出手,她自己就把這點事解決了。
如今又提起,是想要趕盡殺絕嗎?
裴云之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么,等著阮錦寧繼續(xù)說。
阮錦寧摸不準他是什么心思。
正是因為摸不準他對吳夫人的心思,她今日才有這一番試探。
原本她還想著,只等他一開口,她就能從中窺探一二,但他并不說話。
她便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說:“我想著,王府的日常維持,一些不必要的細枝末節(jié),能縮減就縮減了,倒也不打緊。
只是,王爺?shù)挠盟幉荒芸s減,咱們至少得留五百兩的開銷,而且還要留下一些錢防備不時之需。如此,就只能稍微委屈奶娘一下了?!?br>
裴云之沒表態(tài),只是問道:“王妃打算給奶娘留多少?”
“每月二十兩。”阮錦寧解釋道:“奶娘的日常吃穿用度,都是從王府的帳上走的,而且,都是按照主子的份額。我之前已經(jīng)打聽過了,京中王府的那些正經(jīng)主子,每月的月例也不過十兩左右?!?br>
月例歸月例,但若是正經(jīng)主子有什么額外開銷,只要跟賬房說一聲,就能夠從賬上拿走銀錢,所以那些正經(jīng)主子一年的開銷肯定不止一百二十兩。
可問題是,人家是正經(jīng)主子啊。
而奶娘,說白了不過一個下人而已。
她明面上得到的月例,已經(jīng)比別的王府的正經(jīng)主子多了。
阮錦寧自然不會說出這話。
事實上,她壓根兒沒打算給吳夫人二十兩,這二十兩不過是在裴云之這里走個過場罷了,是給他提個醒,告訴他,她日后不會縱容吳夫人亂來。
若不提醒一聲,萬一哪一日他通過自己的渠道知道了,難免懷疑她仗勢欺人,還是欺負他身邊的老人。
阮錦寧已經(jīng)做好了他會幫著吳夫人討價還價的準備,也準備好了據(jù)理力爭。
不料,他輕飄飄道:“你說得對,別人家的主子不過十兩月銀,便是本王,一年也才一千兩,她拿二百四十兩太不像話了。就依照王妃所言,每個月給她十兩吧。”
阮錦寧:“?”
她什么時候說過要一個月給人家十兩?
她說的是每個月二十兩好嗎!
幸好現(xiàn)在吳夫人沒膽子跟她鬧,否則這話被那人聽到以后,指不定要怎么發(fā)瘋。
某王爺沒再多說什么,只是輕飄飄地看了阮錦寧一眼,滿眼含笑,好似心情不錯。
心情不錯的某王爺理所當(dāng)然道:“本王乏了?!?br>
“那王爺好好休息?!闭f著,阮錦寧就要下床。
“不休息,本王想看書。”
看書是不可能看書的,他的手筋被挑斷了,因為那毒藥的惡毒功效,筋脈一直無法愈合,他的手根本拿不了東西。
所以,只能由阮錦寧為他念書。
阮錦寧無奈,問了他的喜好后,拿出了一本《道德經(jīng)》。
阮錦寧:“……”
莫名覺得他在陰陽她?
得到裴云之的點頭后,阮錦寧便開始了一系列大刀闊斧的改革。
首先,節(jié)省了一系列不必要的開銷。
其次,明確告訴管家,日后吳夫人的月例固定到每月十兩,無特殊情況不允許預(yù)支;若真有特殊情況需要預(yù)支,每次不得超過十兩并且需要簽字畫押,而且從下月開始在月例里扣。
這事兒當(dāng)然沒有大肆宣揚,是以府里的人都以為吳夫人還和以前一樣,享受優(yōu)渥的待遇。
就連吳夫人一開始也沒覺出有什么不妥。
直到,她又派人去了賬房取錢,說是要再快馬加鞭從南方運一批荔枝過來。
“對不住了吳夫人,這事兒得經(jīng)由王妃同意,您簽字畫押,我才能批給您?!?br>
賬房先生恭恭敬敬地說著,態(tài)度卻一點兒都不恭敬,十分堅決。
吳夫人差點氣死。
跑去找管家,管家也是同樣的說辭。
吳夫人到底不是蠢人。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個新王妃簡直過分!
才來了幾天啊,就敢限制她花錢的自由了!
真當(dāng)王府是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