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不問冬》是作者“ 潭煙飛溶”的傾心著作,謝晚季晏禮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皺起眉頭?!巴硗?,我知道這三年你受苦了,哥哥買了你最愛吃的小蛋糕,快隨我們回家吧,爸媽盼你好久了?!痹?jīng)謝晚多希望聽到這句話,她剛?cè)氇z時日日盼著他們能疏通關(guān)系帶她回家??扇昀?,他們沒有探望過她一次。希望逐漸變成失望,最后變成絕望?,F(xiàn)在,他們又笑嘻嘻來討好她,妄想用一個破蛋糕抹滅她那三年的非人牢獄之災(zāi)。季晏禮走過來攬住她的腰,突然問道:“我送你的項鏈......
“謝晚,收拾一下今天出獄,出去后好好做人。通過考核后記得去報道點拆腳環(huán)?!?br>獄警囑咐時,讓正在打掃廁所的謝晚愣了一下。
她迅速做出回應(yīng),并換好衣服去門口領(lǐng)回入獄前的東西。
三年時間匆匆而過,當(dāng)她再看到那塊百達(dá)翡麗腕表和鉆石項鏈時,恍如隔世。
那晚她的生日宴上,所有名流人士齊聚一堂,只為一睹謝家寶貝了二十年的小公主。
她雖是養(yǎng)女,可謝澄和季晏禮卻為她鋪足了牌面。
江城所有LED屏上都在現(xiàn)場直播生日晚宴盛況,就連上空連放了一夜的煙花也托了她的福。
謝澄將限量款百達(dá)翡麗戴在她手腕上,霸氣十足護(hù)妹:“晚晚雖然是我家收養(yǎng)的女兒,但只要我謝澄在一天,誰都不能欺負(fù)她!”
季晏禮更是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輕輕烙下一吻,為她戴上剛從拍賣行天價拍下的鉆石項鏈。
“我為這條項鏈取了名字,叫‘戀晚’。晚晚未來將是我的妻,誰要是為難她就是和季家作對?!?br>就連謝家父母都堅定為她站臺,意思不言而喻。
她謝晚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
所有人都紛紛露出羨慕的目光,謝家和季家可是江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更別提季晏禮還是江城最年輕有為的總裁,謝澄也是行業(yè)內(nèi)赫赫有名的律師。
“天啊,謝晚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吧,這輩子才這么會投胎,這兩個男人給我一個都行啊?!?br>“就算沒有這么優(yōu)秀的哥哥和未婚夫,讓我直接做謝家女兒也可以啊?!?br>謝晚回想到這些,不由得諷刺一笑。
在謝舒出現(xiàn)前的二十年,她確實被謝家人和季晏禮如掌上明珠般疼惜。
凡是她喜歡的東西,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為她奉上,所有當(dāng)季的新品衣服鞋子包包會按照她的喜好每個月按時放入她的衣柜。
就連她撒嬌故意說想要天上的星星,他們也會竭盡所能為她尋得一顆行星并以她的名字命名。
所有人都說,謝晚是這個世上最幸運的人。
可當(dāng)那個拿著親子鑒定報告出現(xiàn),紅著一雙兔子眼的謝舒走進(jìn)他們生活的那一刻,一切都變了。
謝晚眼睜睜看著謝舒和謝家人相擁而泣,就連季晏禮的目光都沒再在她身上停駐過,那些以往加諸在她身上的光環(huán)瞬間轉(zhuǎn)移到另一個女孩身上。
她孤零零站在角落,彷徨又不安。
許是察覺到她的無措,謝家父母擁著她說她依然還是謝家大小姐,只是多了個妹妹而已,一切都不會變。
可那天,他們將她一個人留在宴會廳,簇?fù)碇鴿M手鮮血的謝舒匆忙趕往醫(yī)院,心里眼里都是那個才回到謝家不久的親生女兒。
她默默跟在后面,卻在病房外聽到那個一向?qū)λ蹛塾屑拥哪赣H說道:
“小舒才回來,她還沒來得及享受到我們的疼愛,怎么能去坐牢?”
謝父亦是一聲嘆息:“小舒是我們的女兒,我自然也不舍得讓她去坐牢,但她畢竟傷了白家二少,白家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磥碇荒芪硗砹??!?br>謝澄看著趴在謝母懷里哭得像只小兔子的謝舒,點點頭:“小舒性子軟,進(jìn)去了難免要受盡欺負(fù),晚晚雖然被我們嬌養(yǎng)長大,但勝在性子倔,身體素質(zhì)也好,她進(jìn)去正好也磨磨性子。到時我會在庭上為她多爭取減少量刑的?!?br>謝舒望向一言不發(fā)的季晏禮,紅著眼睛小心問道:“晏禮哥哥,如果姐姐代替我入獄會讓你討厭我,那我寧愿自己去坐牢?!?br>一向感情不喜外露的季晏禮卻突然摸向她的頭頂,一下一下安撫著。
“說什么傻話?她占了你的位置二十年,替你坐牢就當(dāng)是彌補(bǔ)你了?!?br>謝母贊同地拍拍謝舒后背,“不錯,而且本來要和季家聯(lián)姻的人就是你,晏禮是明事理的。到時我們也會打點好牢里的人照顧晚晚,你就別多想了。”
謝晚不可置信看向病房里的那些人,想去問個明白,明明發(fā)誓不會讓她受到一絲傷害的人是他們,說一切都不會變的也是他們,怎么能在下一刻就全都急著送她去背鍋坐牢?
但她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帶上了警車。
從那一刻開始,謝晚就知道,那些言猶在耳的諾言不會再有兌現(xiàn)的一天。
她,再也做不回以前那個集寵愛于一身的小公主。
她以后只有一個身份,階下囚。
“謝晚,還愣著干什么?外面還有人在等你呢?!豹z警催促的聲音將謝晚的思緒拉回。
透過鐵窗,她看到外面停了兩輛車,一輛邁巴赫,一輛勞斯萊斯。
外面白雪皚皚,兩個男人卻都打著傘在等待她出獄。
打開三年再沒開過的手機(jī),卻發(fā)現(xiàn)這些年有一個人一直在不間斷給她發(fā)信息。
謝舒:姐姐,今天哥哥將你的房間收拾出來讓我住啦,他說反正你要很久不回來,希望姐姐別介意啊。
謝舒:今天我生日,哥哥幫我辦了比姐姐還要盛大的生日宴,說要將之前二十年的空缺都補(bǔ)給我,哥哥送的江詩丹頓看起來比姐姐那塊還要好呢,姐姐不要吃醋哦。
類似這種信息每一周都會次次不落地發(fā)送到她手機(jī)上。
她手指僵硬地翻動著,直到半年前一條帶圖文的信息躍入眼簾。
謝舒穿著奢牌睡衣,一頭大波浪也遮不住脖子到胸口的曖昧痕跡。
謝舒:姐姐,晏禮哥哥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也這么猛嗎?體力太好的男人還真讓人承受不住呢,每次都讓我下不了床。
最后一條信息定格在剛才,那是一張圖片。
謝舒手指上戴著她曾經(jīng)的訂婚戒指,一臉幸福。
她緊咬嘴唇,試圖平復(fù)卷土重來的心如刀絞,她還有考核要完成,但凡因為謝家和季晏禮心率超過一百,都會被腳環(huán)電擊。
她還有自己的路要走,眼下不能折在這里。
將三年前的項鏈和腕表都扔進(jìn)垃圾桶,她才穿著借來的衣服慢慢走出監(jiān)獄大門。
三年未見,兩個男人都更加成熟,讓她覺得既熟悉又陌生,那顆她以為早已波瀾不驚的心在這一刻還是不免隱隱抽痛起來。
“晚晚?”兩個男人都不太確定地喊了一聲。
謝晚曾經(jīng)最愛的大波浪早已剪成齊耳短發(fā),灰色粗布衣裳穿在身上甚至有些晃蕩,眼里沒有半分青春少女該有的肆意,只剩歲月磋磨留下枯井一樣的平波不驚,整個人再不復(fù)當(dāng)年似驕陽般耀眼。
她強(qiáng)壓下對兩個人產(chǎn)生的生理不適,疏離卻有禮喊了聲:“謝律師,季總?!?br>兩個人表情怪異,彼此對視一眼。
謝澄率先提過謝晚的包,想再去握她的手,卻被躲過,他皺起眉頭。
“晚晚,我知道這三年你受苦了,哥哥買了你最愛吃的小蛋糕,快隨我們回家吧,爸媽盼你好久了?!?br>曾經(jīng)謝晚多希望聽到這句話,她剛?cè)氇z時日日盼著他們能疏通關(guān)系帶她回家。
可三年里,他們沒有探望過她一次。
希望逐漸變成失望,最后變成絕望。
現(xiàn)在,他們又笑嘻嘻來討好她,妄想用一個破蛋糕抹滅她那三年的非人牢獄之災(zāi)。
季晏禮走過來攬住她的腰,突然問道:“我送你的項鏈呢?”
謝澄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那塊百達(dá)翡麗腕表怎么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