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立在一旁,萬分欽佩道,“小姐當真巧思,這般美味的漿水也能想出來。”
念兮不以為意,“哪里就有那么好喝?”
前世,她是慣喝這些飲子的。
“當然!”
蘭芝只差舉手發(fā)誓,“奴婢還從未喝過這樣的漿水,米香跟蜂蜜、花果香氣交錯,酸甜清新,奴婢也形容不上這種味道,就感覺喝下去心里特別滿足?!?br>念兮這才想起來,上輩子因裴儉喜歡飲子,又素來苦夏,她沒少在這上面下功夫。
也不光漿水,不論冰雪、酥山、涼漿、熟水......她翻遍古籍良方,也創(chuàng)新了不少口味。
可對她挖空心思做出來的東西,裴儉總是淡漠。
念兮以為是不合他的口味。
直到她無意間聽到許表妹與身邊的嬤嬤提起,“表哥說,只有我親手做的飲子才有家的味道。旁人做的他都喝不慣呢?!?br>才知道,是不合他的心意。
她曾想過開一家專賣女客的飲子店,專給夫人小姐們消磨時光。
那時裴儉剛升任戶部尚書,她的話只起了個頭,就被裴儉冷著臉堵回去,“不用你拋頭露面去補貼家用?!?br>如今......
“蘭芝,再做兩份新的送到正房?!?br>念兮眼睛亮著光,她想到給表姐添妝的錢從哪里來了!
正房
“......想在咱們的綢緞鋪子里賣漿水?”
李氏耐心聽完女兒的話,隨口道,“當然可以啊?!?br>自家布行,只需騰出一小片地方擺賣漿水,這有什么問題?
念兮準備了一肚子說辭,聞言反倒遲疑,“......就這么簡單?”
“不然呢?”
李氏失笑,“這值當什么?支個傘,推個車就能賣的漿水,還需大費周章不成?”
不過——
“怎么忽然有興致賣漿水?”
李氏點著她的額頭,“前段時間見你總是懨懨的,對什么都提不起勁。最近心情好了?”
念兮聞言一愣。
在真正關切你的人眼里,即便再細微的情緒變化,他們也能察覺到。
前些日子她才重生回來,滿身消沉喪氣,原來阿娘都看在眼里。念兮壓下快要噴涌而出的淚意,趴伏在娘親懷里。"